语录网随笔 老树画画累了,老树画画:其实我和你们一样很焦虑,有很多无奈

老树画画累了,老树画画:其实我和你们一样很焦虑,有很多无奈

老树不是画画的,他是个教书匠。他的工作经历,若简化,大约一行字就够:1983年南开大学中文系毕业后在中央财经大学任教至今。

老树本来不叫老树,叫刘树勇。也许像他说的,因为很小就长成了很苍茫的样子,在他很年轻的时候,学生们就“树哥”“树叔”地叫他,要叫到“树爷”的时候成了“老树”。

老树博闻强记,他的研究广泛涉及文学、绘画、电影、书法等领域。

上世纪90年代中期,他转而关注当代中国摄影发展及传播过程中存在的相关问题,有大量批评文章行世,著作数十种,策划诸多影像展览,摄影圈里,提到刘树勇,是响当当的名字。

只是,他不把自己的博学当个什么了不起的事,这些不过是“看过些杂书,想过些事,码过些字”罢了。

他那些别人一掷千金想求的画,在地上桌上椅子上箱子里随意堆放着。

对他,画的结果不重要,重要的是画画的过程。

“把内心关注放在怎么做好一件事上,解决这个具体问题就可以了,最终东西拿出去别人说好,不重要。是让自己的内心丰富起来,而不是去炫耀,不是表演给人看,你要相信这一切东西都是解决你自己的问题,让你自己通达、精细,对自己日常生活起居坐卧有要求,你这个人慢慢才像个样子了。”老树说。

作家杨葵曾著文评说老树:“如果纯凭个人喜好,我甚至想说,老树文字第一,书法第二,画排其三。

”又说:“老树文字有股特殊的稳,并非四平八稳那种寡淡之稳,亦非精巧设计那种做作之稳,更非所谓风轻云淡的鸡汤之稳;他是左冲右突,纵横捭阖,却又胸中有丘壑,可点百万兵的动态之稳。

快人快语,口无遮拦,得意处长篇大论,愤怒时脱口骂娘,论人事也常有论据不足便下大结论之嫌……按说这么个写法非常危险,容易跌入莽撞汉子夸夸其谈的恶境,但是没有,得力于几点——力量、心智、修养。

对于画画这件事,老树说:“作为一个业余绘画爱好者,持续的绘画过程给我带来的影响谈不上有多大,但却很具体。

其中一个具体的影响是,它改变了我个人跟外部世界各种事物的关系。

比如,在没有画画之前,每天出得门去,眼睛投向一个混乱嘈杂的远方,内心充满抱怨和没来由的愤怒,与无数活泼泼的生命擦肩而过,从无数奇妙的事物旁边匆匆走过。

自以为对身边的一切熟稔于心,其实却是一无所知。

正是因为画画,开始注意到四季的移易、风物的变换,开始仔细地观察不同花儿的样子、颜色变化,叶子是对生还是互生的,从某个角度看过去物体的阴阳向背,物体表面的不同肌理,马路上的一条裂痕,横亘眼前的一根树枝,等等。

这个变化似乎微不足道,但对于我来说就很重要。

能够觉察到自己的这个一无所知,心中开始有了谦卑,老实多了。

在这个惶惶不安的时代里,在我这个年龄上,能谦卑一点地活着,复归于对周边事物的好奇与专注,并因了这种好奇与专注,渐渐有了一种持续的喜悦和平静。

也许因了这持续的喜悦和平静,老树的画中人,悠闲简静明朗。却并不是那些所谓的隐士形象,是街头巷尾市井喧哗滋味饱满的世俗常人,他们性情、生动、自然,关切现实又洞明人生。

但是,对于平头百姓,现实的焦虑每天都琐碎而真实地存在着:功名利禄的诱惑、家庭的负累、孩子的教育、单位人事没完没了的尔虞我诈,路上堵车,空中雾霾,吃什么都得想农药残留、过度添加剂……他也一样。

“我真不是像画里看到的那么悠闲。

我跟大家都一样,充满了各种焦虑。

我每天处理各种烂事,见各种人,累得像驴似的。

所以说,我这是没什么想什么,现实要硬着头皮去做事,因为躲不了,在画画时就躲到自己的世界里歇一歇喘口气。

”于是他画,画一种虽不能至却心向往之的空间情境,他的画成了另一个老树在无人知晓的世界里的梦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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