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录网随笔 故事:我追总裁就是为了甩他小说,故事:我追总裁就是为了甩他

故事:我追总裁就是为了甩他小说,故事:我追总裁就是为了甩他

1

A市有一家全息投影餐厅,人步入其中,脚下步步生涟漪,鱼儿躲避,花朵盛开,藤蔓随机舒展。

四面水雾薄墙犹如蓝色海洋,人可穿梭其中,是虚拟与现实的交织,科技与美食的盛宴。

这样的餐厅除了耍酷,菜也贵得离谱,我这种小市民平时是不敢进去的,幸亏有李子沁。

她是我闺蜜,人长得好看,又喜欢傍有钱男人,我今天才有机会跟着“沾沾光”。

餐桌上,她与男友眉来眼去,我就低下头拼命吃喝,每一口都像一张粉色钞票,吃得我肉疼。

不经意抬起头,男人的手正停留在子沁身上。

我尴尬地低下头,化尴尬为力量,一阵风卷残云,又灌了半瓶红酒,满意地打了个饱嗝,这才起身。

我悄悄关上门,摸出手机,给楚熙辞发了一条短信,“验证奇迹的时刻到来。”

十分钟后,楚熙辞来到,我向他点头示意,人就在里面。

李子沁不但是我交往了三天的闺蜜,还是他楚熙辞的情妇,而我则是楚熙辞雇佣的秘密打假人。

商品有真假高仿之分,男女朋友和情妇小三儿亦是,想要验证是不是真心,是否脚踏两只船,由我一试便知。

楚熙辞绷着一张脸,看不出多余表情,拿出手机,打开录像功能,一脚踹开了房门。

现场惨不忍睹,李子沁看到楚熙辞的那一瞬几乎是触电般将男人推开。

结局却有些意外。

两人和平分手,楚熙辞当着李子沁的面将视频彻底删除,而李子沁将楚熙辞送她的礼物全部归还,只是一根白金项链。

这一幕冲击了我的三观。

楚熙辞可是A市赫赫有名的霸道总裁,商业帝国的缔造者,个人财产位列A市财富榜榜首,这样一位有钱人,包养的情人,财产纠葛竟只有一根白金项链?而且,分手时他还以视频要挟别人奉还?

我看着李子沁,心底竟莫名生出一丝同情。

临走前,李子沁用力拍了拍我的脸,“真是我的好闺蜜。”

我嘿嘿一笑,莫名有些不好意思。

三天前,一个名为亲亲的网友加我,说自己是熊猫血,还是最罕见的AB型,希望入群成为我们大家庭中的一员。

而我则是熊猫血群的建立者,群中有近三十人,都是RH阴性血,也就是俗称的熊猫血,建群的目的就是为了大家互相帮助,给自己留条后路。

所以当时,我毫不犹豫就同意了,亲亲也就是李子沁,她很热情,也很健谈,我们当时就成了无话不说的好朋友,相见之后,我们以闺蜜相称。

既然成了闺蜜,她就毫不避讳地告诉我他新交了一个富二代男友,并说要请我吃饭,这才有了今天捉奸一事。

她不知道的是,从她入群到与我成为闺蜜,一切都在我与楚熙辞的密谋之中。

我首先找到楚熙辞,告诉他他的情妇出轨,楚熙辞自然不信,于是我设了个套,有了今日之饭局。

2

手机滴地又一声响,长风给我发来信息,“任务已完成,快点转钱。”

长风不是别人,是李子沁的富二代男友。

早在李子沁脚踏两只船之前,我就物色好了她将来出轨的对象,这男人皮相好,嘴巴又甜,若是烧钱包装一下,绝对是富二代的好苗子。

我们谈好价格,追求李子沁的费用包括幽会时的饭钱,我全包。

是以,那顿饭我吃得相当肉疼,全是我的钱,唯一的好处是菜全是我吃的,两瓶红酒我喝了半瓶,捉奸结束后,剩余两个半瓶又被我拎走,不亏。

就是这事是背着楚熙辞干的,劳务费还得我出。

当然,我干这出钱不讨好的事情不光是职业所在,我的真正目的是撵走楚熙辞身边的女人,取而代之。

这么一个有钱主,就当是提前投资了。

当晚,我邀请楚熙辞吃饭,地点是路边大排档,好吃又便宜,难得楚熙辞愿意屈尊。

明亮的月色下,微风轻轻浮动,掀起我白色曳地长裙裙角,楚熙辞一身高定西装,皮鞋锃光瓦亮,我俩坐在泛着油污的硬塑料凳子上,极不和谐的一幕引得路人纷纷瞩目。

我淡定自如,啃串啃得不亦乐乎,楚熙辞却如坐针毡,咬了一口,微微皱起眉头,腮帮转了两圈,也不见嚼,就咽了下去。

我递给他一杯水,楚熙辞拧开盖子一下灌了半瓶,脸色涨得通红,嘴巴无意识张开,舌尖上下打颤。

天,他一个大男人竟如此怕辣?

我轻笑出声,吃串吃得愈发得意,如此美食他竟无福消受,以后也只有看我吃的份。

楚熙辞缓了好一会儿,看也不看我一眼,哑着声叫来服务员,“结账。”

“哎,”我有些不满,“我还没吃饱呢。”

楚熙辞终于扭过头来看我,“你吃你的,我结我的账。”

他递给服务员小哥一张金卡,小哥惆怅地摸了摸头,“先生,您吃了几串?我们这一串是一元钱,锅底50.”

楚熙辞微愣,回身看向桌面,他总共吃了一口,算是一串,锅底两人平分,一共26元,也就是说他只需一张50元人民币就够了。

小哥眼尖,一下看明白了楚熙辞的窘境,“是这样的,先生,我们这不刷卡,要不您让女朋友代付一下?”

我迅速咽下最后一口毛肚,“哎,我代付也行,以后你要还我利息的,我吃了50串,咱俩一共101元,以后你还我一千就行。”

此话一出,小哥微不可见地咽了下口水,看我的目光怪怪的,楚熙辞咬着牙,脸有些黑,“最多200,多一分我都不出。”

“成交。”我点开录音,是楚熙辞刚刚说的那句话,“有录音为证,谅你也不敢赖账。”

微风浮动,再次吹乱了我的长发,我自认很帅气地甩了下头,赫然发现周围几桌的人都看着我。

楚熙辞估计是觉得丢脸,起身走人,我连忙追过去,被小哥拉住了胳膊。

“小姐,您付了账再走。”

“切,”我掏出一张百元大钞,“不用找了。”

奔出去老远,还听小哥在身后埋怨,“哎,这都什么人那,明明欠我一元还觉得自己是施舍呢。”

我这人其他都不好,就是心理素质极好,就跟没听到一样,快步追上了刚打开车门的楚熙辞。

几乎是我我刚一落座,车子便猛地疾驰如飞,像憋了口气一样。

“哎,”我招呼楚熙辞,“觉得我今天表现如何?”

楚熙辞借着后视镜瞥我一眼,目光森冷。

我装作没看见,继续说:“是不是跟你一样像个一毛不拔的铁公鸡,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3

车子毫无征兆地猛然停下,楚熙辞陡然转身,恶狠狠地盯着我,“何淼淼,给我闭嘴。”

我可不是乖乖听话的人,继续扒拉扒拉不停,“哎,你可是业界内小有名气的小气boss,我跟你如此像,是不是正好凑成一对?”

说着不等楚熙辞有任何反应,我就扑过去亲了一下他的唇,“我做你情妇如何?”

商界有传闻,楚熙辞从不正儿八经交女朋友,也不打算结婚,身边女子都以情妇自称。

我秒懂,女朋友要哄着宠着,钱花少了都不行,若是娶个太太,再生出个一儿半女,估计大半个家产都没了,楚熙辞这样的铁公鸡铁定不愿意。

所以做情妇好啊,愿意你就来,嫌钱少了就走人,又自由又不用钱兜着。

楚熙辞估计没想到剧情有这样反转,被我蹂躏了一番后才猛然醒悟,一把将我按在后座椅背上,双目如鹰般锐利。

“何淼淼,做我情妇是有条件的,”他盯着我。

楚熙辞右侧嘴角微微斜上勾起,桃花眼眯成一条月牙,一向小气没男人味的他此刻又邪又魅,潘安再世也不过如此,怪不得那么多女人不要钱也要做他情妇。

我想我也是被他美色耽误了情操的女人,因为下一刻在楚熙辞的勾引下,我说:“楚熙辞,我养你。”

没关系,你是男人,你爱面子,我求你包养我,但我不花你钱,我养你。

我这么想也就这么说了,楚熙辞看怪物一样看着我,“何淼淼,你只是个打假人,你养不起我。”

人家是A市叱咤风云、财富位居榜首、动不动就能花出去一个亿的男人,我好像确实养不起。

所以,我的第一次求包养就这样无疾而终。

4

但我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

美色误人,我愿被他误终生。

我潜伏在楚熙辞别墅周围,赫然发现不过几天,他身边又多了一个情妇,是个浓妆特别丑的女人。

趁楚熙辞不在家那女人外出时,我故意在她面前摔倒,以楚熙辞拒绝我的标准来看,这个女人一定有极好的涵养,看到人发生意外定会来管一管。

果不出所料,她弯腰蹲在我身前,语气轻柔自带芬芳,“小姐,你没事吧?”

“不,”我龇牙咧嘴地皱眉,“有事,我扭到脚了。”

女人很热情,立即拿出手机,“我打120.”

“哎,不用,”我急忙阻止,“我是来找一个朋友的,身上没带钱,我去他家歇一歇就好。”

“他家在哪,我扶你过去。”

我伸手一指她背后,“那,就是这。”

女人脸色突变,“你和楚熙辞什么关系?”

“没什么关系拉,”我表情羞涩而扭捏,“他是我一夜情的对象,留了地址说让我改日再来。”

女人几乎是瞬间满面怒容,狠狠剜了我一眼,两手猛地松开,任我装腔作势地倒地,而她转身返回楚熙辞的别墅,半个时辰后拉着一个皮箱又抱着一摞东西走出来。

我藏在侧边的灌木丛后,等她走远了,才阴笑着走出来,一个小白羊而已,温顺好对付,简直不费吹灰之力。

等等,那是什么?

女人走过的地方掉下一个四四方方的小证书,我疑惑地捡起来,赫然是无偿献血证书,血型那一栏后写着AB-,AB型RH阴性?

我迅速想到了李子沁,她也是熊猫血,为什么楚熙辞包养的情妇都是熊猫血,难道他也是?

一个大胆的想法在我脑海成型,楚熙辞是最罕见的AB型熊猫血,不但好色还怕死,所以交往的女友都是同一类型的女人,如果是这样,那就再好办不过了。

我也是熊猫血,还是O型,几年来,我为那些需要输血的熊猫血型者奉献了不少,获赞无数,在这个小圈内小有名气,一旦有什么紧急情况,大家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我。

是以,在这个圈子内,我绝对有一些特权。

半个月后,楚熙辞不知又从哪找来一美貌情妇,我称之为小c,为了接近她,我故技重施,准备借受伤先探探口风,谁知那女人看到我扭到脚,只好奇瞥了我一眼,脚步都不带停的。

之后几日,我换了各种招数,主动搭讪,装病,装问路,那女人看都不看我一眼,甚至对我面露鄙夷目光。

再一次失败后,我干脆双手一伸拦在她面前,“女侠稍等,您是不是熊猫血?”

女人微怔,“你怎么知道?”

我打开自己的群,“我是熊猫血协会会长,大家有什么需要都来找我。”

女人竟有些激动,“您就是大名鼎鼎的何淼淼何会长?”

我仰起脸,神情肃穆,“正是鄙人。”

女人笑颜如花,“何会长,问一下,您可以拉我入会吗?我是熊猫血AB型,平时难得遇上可以给我输血的人,听说您是熊猫血O型?”

我冷哼一声,“是,入会可以,有个条件。”

女人大喜过望,“什么条件我都答应。”

“离开楚熙辞,”我一本正经道,“他是我未婚夫。”

“这样啊,”女人讪讪而笑,“其实我们也不是那种关系,我就是他的储备血库,他需要了我就给他输点血而已。”

“什么意思?”难道楚熙辞有病?

女人孤疑地打量我,“您不是他未婚妻吗,不知道他有血友病?”

血友病三个字在我耳际炸开,刹那间,无数念头在脑海里横冲直撞,楚熙辞要死了,楚熙辞要死了,我还没泡到他折磨他,他怎么就要死了?

5

我胸前挂着一枚银饰,小巧海豚形状,内里中空,藏着几根长发。

头发是我姐姐的,她死了,为我而死,为了纪念她,我以此方式聊以慰藉。

我们不过相差五岁,却因父母早亡,姐姐待我如母,我有先天心脏病,虽不太严重,却要在成年后植入心脏支架,这是一个大手术,价格不菲。

对于勉强糊口的我们来说,上学可以依靠资助和奖学金,吃喝零用可以自己打工来赚,这十几万的手术费却怎么也拿不出。

可姐姐不甘心,她早早辍学去工作,省吃俭用为我凑手术费,却因我坚持上大学花去一部分费用,让这个手术一拖再拖。

两年前,姐姐在工作的酒店遇到一个有钱男人,利用职业之便在男人酒水中下了药。

谁知等她进去后发现,男人竟好端端坐在沙发上,面前茶几上放着那杯水,男人似乎察觉到什么端倪,命令姐姐喝掉那杯水,否则就要调监控投诉她。

无奈之下,姐姐一口饮下,一来是毁灭证据,二来她觉得男人没有不吃腥的,谁喝没有太大区别,只要好事既成,她就可以开口索要报酬。

可结局的发展实在出人意料,男人看她喝完,起身就离开了,而姐姐想要去医院,却在路途中遇到黑心司机,不幸被害。

而那个男人就是楚熙辞,姐姐虽不是直接被他所害,却也与他脱不了关系。

几年来我一直在想,如果他当时绅士一些,或许是另外一个结局,姐姐也不会因此离开我。

黑心司机被抓后,我便一心一意要找到楚熙辞,姐姐即使是为我筹钱,也绝不是一个随便的女人,她是因喜欢楚熙辞,才决定利用他。

是以,我决定替姐姐完成未完的心愿,但我绝不会让楚熙辞好受,我要让他爱我入骨,为我形销骨立,肝肠寸断,然后,我就拍拍屁股走人,看他痛不欲生。

恨一个人,就要以爱来折磨他。

两年来,我一直费尽心机想要接近楚熙辞,因他不断更换“情妇”,我便做了“职业打假人”,本着去绿帽子的原由接近他,也就是一周前,楚熙辞才与我打了第一次照面。

我还没睡了他折磨他,就得知他得了不治之症,难道苍天有眼,要替我收了他?

6

我咽不下这口气。

谁都知道仇人要手刃方解心头之恨,在家恹了两天,我还是决定按照先前计划行事,至少在楚熙辞嗝屁之前先从精神上折磨他。

我凌晨五点爬起来,堵在楚熙辞家门外,他出门跑步看到我微微一愣,“何淼淼,又来发什么疯?”

我不说话,直接摔在他身上十几张无偿献血证书,楚熙辞展开后并没有露出任何惊讶神情,仿佛一切早就了然。

我沉不住气,说:“楚熙辞,我是熊猫血协会会长,又有十几次无偿献血经历,让我做你情妇,保证你以后优先用血。”

如果他不同意,以后他这每多一个女人,我就将她发展为我的会员,让楚熙辞得到再失去,小命玩完。

楚熙辞挺不识趣的,沉吟半晌,又直盯着我看,我立即会意,“大不了你借我钱,我去整容。”

楚熙辞又一次勾起唇角,晨风拂过他月牙似的双目,撩起几缕发丝,发丝摆动,像是一根羽毛在我心尖扫过。

这一刻,我竟有那种奇异的怦然心动的感觉。

不,我暗暗告诫自己,我是来复仇的,我是要让楚熙辞痛不欲生的,我不能首先迷失了自己。

姐姐在天上看着,稳住。

我使劲掐了自己一把,疼痛使人清醒,我很快便找回了气势,“楚熙辞,想要好好活着,就识相一点,我可不是谁的情妇都想当。”

楚熙辞面不改色,却意料之外地道了一声好,在我反应过来之前一把揽住我的腰,“做我情妇,首先要会取悦我,走,跑步去。”

中间几次我都想借新的身份问他与李子沁及那几个女人的关系,既然都是储备血库,为何楚熙辞要大费周章去抓奸?

我的理解是,既然我已成为楚熙辞正儿八经的情妇,其他女人与他的关系自然要理清。

无奈我几次张嘴,都被楚熙辞挡掉,再想问,已经累得开不了口。

跑完步,我已经累趴下,想不到楚熙辞这个病人运动能力还挺强,想来一时半会不会死。

我隐隐有些高兴,一高兴就忘了形,没经楚熙辞同意,我就擅自搬来他的别墅,美名其曰照顾他。

楚熙辞从公司回来,看到家里大变样,镇定如他,也忍不住眉头微颦,“何淼淼,你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只不过将他精心饲养的鲜花统统修剪一遍,有些修剪过度少了半个头,院子里的冬青用大剪刀咔擦两下,剪掉半个,书房里的藏书全部按照我的喜好归类。

甚至楚熙辞的床单被罩也换成了我喜欢的冰雪奇缘图案,连整洁如新的厨房都沾满了油腻腻的汤汁。

就在他要发飙之际,我立即讨好地从厨房端来一碗熬了很久的排骨汤,汤汁浓稠泛白,鲜香四溢,“怎么样,我手艺很好吧?”

楚熙辞总算不再生气,尝了一口,说:“嗯,很好喝。”

“那我以后给你做一辈子。”说完我就后悔,我没有及时做手术,小命随时可能玩完,哪有资格说什么一辈子。

更何况我还有未完成的使命。

楚熙辞似乎想起什么,唇角扯起一抹苦笑,却也说了一个好字。

我想我们俩各怀鬼胎,又都是命不长久之人,竟在这谈什么一辈子,真是疯了。

7

我开始逐渐渗透到楚熙辞生活中,他喜欢什么口味的食物,穿什么样式的衣服,每天几点睡觉,早上几点起来运动,以及起床后要喝一杯温开水,我都做得滴水不漏。

我就是要让他依赖我,爱我离不开我,然后我给他致命一击。

我追总裁就是为了甩他

只是越做越没有底气,楚熙辞是真的抠,凡是涉及他的东西,他会给我全部报销,而我,就算买一个几十块的包包他依然跟我算的清清楚楚。

而且还有一事让我摸不着头脑,他明明依赖我,也并不讨厌我,却从没有碰过我一下。

这样下去,我最多算是楚熙辞的管家,根本与情妇扯不上边。

不行,敌不动我便动,主动出击才能给予敌人致命一击。

这天晚上,我穿上蕾丝睡裙,化了妖艳浓妆,自认万无一失,就等楚熙辞嗷嗷扑上来。

谁知他回来看到我这样,眼睛都没多眨一下,便接了个电话,“喂,子沁,你在哪?”

听到是李子沁打来的,我立即悄悄跟在他身后,只听李子沁微微抽泣的声音,“楚大哥,我和阿风今天去爬山,回来时有点晚,下山途中滚下来,留了好多血,呜呜呜,我快死了。”

我来不及揣测他们之间的关系,只听楚熙辞焦急问道:“子沁,不要哭,你在哪?”

“救护车上,马上就到恒星医院。”

还能说话,应该死不了,但李子沁是熊猫血AB型,是最罕见的一种血型,若是大量失血,又不能及时给予补充,半个小时后就危险了。

楚熙辞抓起外套就要出去,我也急忙跟了出去,坐在车上,我在群里呼吁熊猫血AB型的人赶往恒星医院,小C首先回应。

“姐,我还在千里之外的云南旅游,怕是赶不回去了。”

那个喜欢浓妆艳抹的女人后来也被我拉进群里,此时她微微犹豫,“我前一段刚刚献了血。”

这话不假,楚熙辞有轻微自发出血症状,那女人前一段的确刚为他输过血,但事关人命,又不知李子沁到底出血量多少,为了以防万一,我还是恳求她,“先去恒星医院等着吧,一切费用我报销,事后还有奖励。”

顿了顿,我又说:“大头我负责,若是医院有存血,你就只是个候补。”

群里AB型的本就寥寥几个,此时在A市又方便输血的也就我们俩,也只能先去了再说。

楚熙辞飞车如电,十几分钟后我们来到恒星医院,李子沁已被推入手术室,手术室门外的长椅上坐着一个男人。

“长风,”我难以置信,“你怎么在这?”

长风不是别人,正是我找来迷惑李子沁的男人,他看到我后急忙起身,眼神闪烁,快速瞟向楚熙辞又移开,“何姐,子沁现在是我女朋友。”

我暗暗思忖,这三人之间关系不简单,本以为我耍得他们三个团团转,现在看来,真正蒙在鼓里的人是我。

我很生气,正要质问,医生推门出来,说是李子沁滚下斜坡时伤到动脉,出血量太大,急需输血,而医院AB型熊猫血库存告急。

医生又说,李子沁因为长期贫血,身体虚弱,滚下斜坡的原因很可能就是因为贫血导致头晕,今天就算及时输了血,以后也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恢复。

楚熙辞脸色很不好,嘴唇翕动几次都没说出话来。

8

实话说,不管从哪方面来讲,我都不喜欢李子沁,然一旦涉及到人命,我眼里就没有好恶之分,这是我的职业道德,也是我的本心。

楚熙辞自顾不暇,铁定是没法输血,目前能救李子沁的也只有我和浓妆女,但远远不够,趁着按流程验血的间隙,我给远在千里之外的小C打电话,让她乘坐最近一趟飞机赶回来,不计报酬不计代价。

小C最终同意了,在电话里调侃道:“姐,你亲妹子吗,这么用心。”

“不是,”我说:“一个急需输血的病人在我眼里没有亲疏之分。”

说是这么说,等看到小C给我的发票时,我简直要呕血,这么多钱,我要打假几次才能挣回来,以后很长一段时间也只能像楚熙辞一样做个铁公鸡了。

这是后话,为了李子沁,我又联系了几个外省的朋友帮忙,楚熙辞本也坚持要去献血,被医生劝阻,又被我骂了一通后只好作罢,好在李子沁最终平安度过难关。

楚熙辞为了感谢我请我吃饭,在一个普通的中式餐馆,地方不大,却花草繁茂,生机盎然,胜在有情调。

我啧啧叹了两声,“哎,楚熙辞,这吃一顿饭要花不少钱吧,说好的你请我,不是AA制。”

楚熙辞笑了,“放心吃,我付钱。”

有他这句话我就彻底放心了,什么好吃点什么,什么贵点什么,做他情妇这些天,我实在是太为钱憋屈了。

吃得肚皮溜圆,人的神经混沌之际,我啪一下将所有发票拍到饭桌上,“都是为李子沁花的,你是报也不报?”

楚熙辞眨了眨眼,“凭什么我报?”

“就凭......”凭什么来着,他们俩啥关系,我好像并不清楚。

楚熙辞突然笑了,唇角微勾,邪魅不羁的感觉又来了,他趁我一晃神的功夫抓住我的手,“欠你良多,无以为报,不如以身相许?”

我也不是随便的人,当即审问道:“相许可以,先交代清楚你和其他女人的关系。”

楚熙辞叹口气,“子沁是我一远房表妹,我俩都是AB型熊猫血,她每月都来定期为我输血,偶尔会在我家住一段时间,就被有心人说成是我情妇。”

我老脸一阵发红,其实这个信息还是我为了接近楚熙辞刻意散播出去的。

但我打死也不会承认,我继续问:“既然是表妹,我说帮你“打假”,你怎么就同意了,而且你也亲自去捉奸了。”

楚熙辞深深看我一眼,“这个要从三年前说起。”

三年前,楚熙辞在网上一个熊猫血群里认识一个女孩,女孩很仗义,群里谁需要输血,她都毫不迟疑。

同龄又都是熊猫血,两人很谈得来,楚熙辞对她渐生好感,但碍于自身条件,爱慕之意一直未说出口。

却在这时,楚熙辞大病一场,急需输血,昏迷之时,有人为他解了燃眉之急,醒来后才知道这人就是那个女孩,为了救他,女孩输血后昏倒。

楚熙辞想要当面感谢女孩,顺便看看她长什么样子,到了病房后才发现人早就走了。

楚熙辞深深感激,想在网上给她留言,却发现女孩竟把他拉黑了。

虽有点莫名其妙,但做好事还不留姓名,这种人还是挺少见的,楚熙辞将女孩放在了心里,一直在找她,两年前,他终于发现女孩的身影。

说到这,楚熙辞直直看着我。

我轻笑了两声,楚熙辞说到拉黑我就知道那女孩是谁了,可不就是我嘛。

只不过我不是做好事不留名,给楚熙辞输血后,我在床上躺了两天,觉得输血多了确实不美,特别是知道楚熙辞需要不定时输血后,为了自己的小命,我果断把他拉黑了,还将他从群里踢出去,让他以后再想输血也找不着人。

我承认,建群之初,没经历过生死较量,境界确实没有现在这么高,只单纯不想给楚熙辞输血罢了。

9

但楚熙辞接下来的话却让人大吃一惊。

他说姐姐出事后,他就查到了我的信息,知道我就是那个他朝思暮想的女孩。

因为姐姐下药一事并不磊落,警方在了解事实后,征得我的同意,我和楚熙辞都默契地选择了缄口。

我当时并不知道他就是需要间断输血的楚熙辞,加上伤心过度,对那时的楚熙辞没有任何印象。

而此时,楚熙辞更是不便表达爱意。

后来整理姐姐遗物,在她随身包里放着好几张楚熙辞的照片,应该是姐姐偷拍,不同角度的都有,有几张还做成一寸照片大小放在她钱包底部。

这时我才意识到姐姐并不是随便找了个有钱人,她喜欢楚熙辞,黑心司机伏法后,我才决定刻意接近他。

楚熙辞说他大致猜到了我的用意,所以刻意设计了李子沁、浓妆女这些女人,而长风本就是李子沁的男友,这一切不过是在爱而无望之后,单纯地想看到我围在他身边转。

敢情被耍得团团转的人是我,而我还傻傻地自以为聪明。

既然窗户纸捅破,我毫不客气地质问他,“楚熙辞,姐姐是那么好的一个人,你后悔拒绝她吗?”

我的姐姐,也像我的母亲,因面前这个男人而死,而我竟然救过他的命,此刻我恨他也恨我自己。

泪眼婆娑中,楚熙辞抱紧我,“淼淼,我知道你姐是我们之间无法逾越的鸿沟,所以我才时刻想看到你却不敢拥有你,我怕捅破这层窗户纸后,我们连路人都不是。”

泪水漫过脸庞,我又重复道:“楚熙辞,你后悔吗?”

楚熙辞将我抱得更紧,“淼淼,我今生只爱一人,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依然拒绝,抱歉。”

“仅仅是抱歉?”

“抱歉。”

10

姐姐在世时总希望我活得快乐无忧,她生前我没有做到,她离开后,我骗自己假装做到了。

我变得行事不羁,像傻白甜一样蠢得可爱,久而久之,我竖立的形象竟让我本人都觉得自己单纯快乐。

而现在,我依然维持这样的形象,我对楚熙辞说过去的都过去了,姐姐希望我快乐,我便放弃怨恨,和他好好在一起。

楚熙辞很感动,吃饭后,他破天荒带我去逛街,买了一大堆东西,就在我沾沾自喜他被我骗过去之后,才发觉这些东西都不是为我买的。

大大小小的衣服鞋子,小孩爱吃的零食,还有一些洗漱用品。

楚熙辞的脑回路我实在不懂,我们刚刚经历指责与和解,又正式确立了恋爱关系,他买这些干什么,难道为了我们将来的孩子准备?

直到去往孤儿院,我才明白他的意图。

孤儿院是他建立的第三家,收留了很多无家可归的孩子,看到楚熙辞,孩子们亲切地称呼他为楚爸爸。

其中一个叫郎朗的孩子看到我,眼珠咕噜转了几下,跻身到楚熙辞怀里,抱着他不撒手,半晌后泪眼朦胧地问楚熙辞,“楚爸爸,你有了太太,以后是不是不会来看我们了?”

楚熙辞与我对视一眼,笑着刮了一下郎朗的鼻子,“怎么会,我家太太最喜欢孩子了。”

听到这,我的心突然就不可抑制地疼了下,我有先天心脏病,这辈子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楚熙辞查过我的信息,不可能不知道,他这样说又是为何?

直到回程途中,楚熙辞回望坐在车后座一直沉默地的我,说:“淼淼,我们领养郎朗吧。”

“什么?”我没反应过来。

“我说领养郎朗,他父母因车祸身亡,亲人没人愿意收留他,两岁就被送到这里,很可怜。”

我没有回应他。

楚熙辞又说,“其他孩子也可以,只要你喜欢,我俩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但孤儿院的孩子都是我们的孩子。”

“楚熙辞,”我鼻音有些重,定是靠窗风吹得太久了,“你这么快就计划好了我们的未来。”

“不,是两年前,”他微微一笑,似在回忆,“那时因为你姐姐,我悄悄查了你们的信息,了解到你们是孤儿,从小受尽苦难,之后我就有建立孤儿院的想法,而且你有先天心脏病,我就想,若有一天你也喜欢上我,我们就会有很多很多孩子,他们从小有一个安稳的家,有一个疼爱他们的爸爸妈妈,再不会像你们那样活得太累。”

风迷湿了我的双眼,我赶紧拭去泪水,泪却越流越多。

楚熙辞将车停在路边,打开车门抱住我,“淼淼,我是很抠,但都是为了我们的孩子,你为了那些生命垂危的输血患者,不也一样抠,咱俩半斤八两,正好相配。”

本以为他是来安慰我的,却说出这样的话,我不得不再一次佩服楚熙辞的脑回路,但经他这样一打岔,那种被感动的情绪渐渐散了,或许这家伙也有些不好意思吧。

11

一个月后,我们领了结婚证,楚熙辞本打算在婚前先为我安排支架搭桥手术,却在我的坚持下拖到了半个月后。

这半个月,我们抛弃前嫌,真正是过得如漆似胶,手拉手逛街,挤在小饭馆里吃饭,拥着彼此睡觉。

隔三差五我们会买一些礼物去孤儿院看望孩子们。

假期最后几天,我将熊猫协会会长职位转给了李子沁,而一直在背后资助我们的神秘大boss也亲身莅临现场。

只是没想到这个人是楚熙辞。

当年,我将他从群里踢出去,没想到这家伙摇身一变,竟成了资助人。

他拉着我的手坏坏地说:“夫人,我是不是特精明,肥水不流外人田那。”

我特别不满,“早知道是你,我就应该多要些,害得我入不敷出,隔三差五就得垫钱。”

楚熙辞贼笑,“你要不缺钱了,还会借口打假接近我吗?”

我承认,我接近楚熙辞是存着报复的心思,但也有一小部分原因是因为他有钱,我想在他身上捞点油水。

半个月后,楚熙辞送我上手术台,我借口去洗手间悄悄溜走,给他发了一条信息,“长姐如母,她的离去让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原谅自己,也不会原谅你,我爱你,也恨你,就此拜别,勿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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