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录网随笔 芦花向晚秋色浓,秋意已深,你看,你看:芦花白,芦花美!

芦花向晚秋色浓,秋意已深,你看,你看:芦花白,芦花美!

芦花白 芦花美(原创散文)

马鞍山|朱和平

“芦花白,芦花美,花絮满天飞。千丝万缕意绵绵,路上彩云追……” 2004年,雷佳以一首《芦花》摘得第十一届青歌赛专业组民族唱法金奖,一时间《芦花》优美的旋律、深情的歌词唱遍祖国大地,长相甜美的雷佳也成为家喻户晓的歌手。

芦花对我来说并不陌生,小时候外婆的村里就有一大片柴田(当地农民习惯称芦柴),生长着茂密的芦苇,每到深秋芦花开得雪白。

我上小学时,语文课本上有一篇课文《小英雄雨来》,课文的开头有这样一段文字:“芦花开的时候,远远望去,黄绿的芦苇上好像盖了一层厚厚的的白雪。

风一吹,鹅毛般的苇絮就飘飘悠悠地飞起来,把这几十家小房屋都罩在柔软的芦花里。

因此,这村就叫芦花村……”读过这篇文章以后,芦花的美就在我的心灵深处扎下了根。

芦苇是一种常见的植物,全球分布很广,一般生长在江河湖泽、池塘沟渠的沿岸或低洼的荒滩湿地,生长迅速,抗病虫害,抗倒覆,而且繁殖力超强。

小时候只知道苇叶可以包粽子,芦杆可以编芦席,长大后才知道芦苇是上好的造纸原料,大片的芦苇可以净化水质、抗浪固堤、调节小气候、为鸟类提供栖息地,具有极高的气候效益和生态效益,于是对芦苇的好感与日俱增。

深秋季节,芦苇开花,或雪白,或棕黄,花絮随风轻飏,特别富有诗意。

所以今天芦苇也被请进了公园,为城市增添了一道靓丽的风景。

芦苇丝毫没有娇气,有土有水即可生长,几乎不需要人工侍弄。

唐•翁洮有一首《苇丛》这样赞美芦苇:“得地自成丛,哪因种植功。

有花皆吐雪,无韵不含风……”芦苇立身水中或岸边,它有着颀长而挺拔的身姿、嫩绿而清香的叶,风过处沙沙作响,仿佛情侣间的倾诉。

正因为芦苇平常,所以更接近原生态景观,一口池塘、两棵垂柳、几丛芦苇、几株蒲草,加上水中的荷叶和菱角,那就是一幅绝妙的原生态风景画。

冬天,人们会割掉芦苇,然后再放一把火,第二年芦苇长势更好,正所谓“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

我喜欢芦花,与儿时的记忆有关。

因为芦花开了,冬天就要到了;冬天到了,就要放寒假了;放寒假,我就可以去外婆家与老表们玩了。

两个舅舅(一个是堂舅),九个老表,再加上邻居的小孩,那真是快乐的天堂!村里将柴田分给各户,秋季芦苇收割、晒干后堆放在院里,等农闲时料理。

编芦席有四道工序:梭柴、轧柴、刮眉子、编织。

梭柴就是用特制的刀具将芦杆剖开,轧柴就是用带齿的石磙碾压使芦杆平顺、坚韧,梭柴、轧柴一般由外公和舅舅们做。

刮柴就是刮去柴衣,长的做“经”,短的做“纬”,分类摆放,切掉根、梢,保留等长的中间部分,这就是“苇眉子”,这道工序需要技术,一般也是由大人完成。

编席子不需要多大力气,只需要灵巧和耐心,所以男女老少都能胜任。

大人们要下田干活,所以编席的任务往往落到孩子们头上。

老表们每天都有任务,起步3张席,多的4、5张,也算为家庭创收。

我没事,就蹲在旁边看他们干活,只见他们两只手熟练地穿插,苇眉子在胸前上下跳动,个把钟头就是一张席。

编席是个技术活,讲究起头、收尾,保证席子方正均匀;每一条“眉子”要插紧、压实,这样编出来的席子才密实、牢固;要锁边,这样才不容易散开。

编席子就如写文章,还要讲究选材、组材,宽眉和窄眉要搭配使用,否则会影响席子的品相,继而影响销售。

我津津有味地看着老表们编席,很羡慕他们会这门手艺,同时也可怜他们没有时间玩耍。

只有在完成定额以后才能陪我玩,所以我希望他们尽快完成,他们倒也卖力,蹲在席子上头也不抬地忙碌着。

终于完成了,我们一起去玩弹子、转风车、打铜板、炸炮竹,因为时间金贵,大家特别珍惜,总要弄得满头大汗为止。

最盼望过年,因为过年期间舅舅特别开恩,年初一到初三老表们不必编席,年初四到正月十五每天一张的定额,所以玩的时间有的是。

我喜欢芦花还与“红色记忆”有关。

芦苇可是为中国革命立过功的,许多文艺作品中都有过记载,比如《洪湖赤卫队》、《沙家浜》、《小兵张嘎》,敌强我弱,八路军、新四军和游击队正是以芦苇荡为屏障,与敌人巧妙周旋,神出鬼没,杀得敌人魂飞魄散。

芦苇看似脆弱,其实生命力极强,砍不尽、压不垮、烧不死。

刘闯、韩英、郭建光、阿庆嫂、嘎子、雨来等英雄形象一直活跃在舞台和银幕上,也活在亿万观众的心中,谁能说他们身上没有芦苇的品格呢?

眼下正是芦苇开花的时节,城里虽然没有成片的芦苇,但是城河边、公园里、河滩上却有不少或大或小的芦苇丛,恰好是一种点缀。今年是个暖秋,11月芦苇依然茂盛,清晨,芦花被露水浸湿,勾着头如沉甸甸的谷穗;午后,芦花在微风中摇曳,是那么风姿绰约;傍晚,芦花沐浴在夕阳的余晖里,显出淡淡的金黄,如油画一般。

若想看大片的芦苇,你可以去江心洲。

数百亩柴洲四面环绕,你可以想象,湛蓝的天空下,成片的芦苇,雪一般的芦花,再加上三五个红衣女子,那是何等的摄人心魄!这儿又是鸟的天堂,大雁、白鹭、野鸭、鹧鸪、鹭鸶等都来这里觅食、安家、繁衍子孙。

每当傍晚,鸟儿归巢,成群结队,嘁嘁喳喳,此唱彼和,汇成一支无比欢快的交响曲。

那情景足以使劳累一天的你心旷神怡、物我两忘!

朱和平,安徽和县人,1968年5月生,当涂县某中学高级教师;爱好阅读、旅行、书法、音乐等,当涂县作家协会和书法家协会会员。

游山川奇景,阅古今典籍,思人生哲理,悟教学之道,偶有所得,信笔记之。

有40余篇(首)作品见于《同步悦读》《文学鉴赏与写作》《聚力阅读》《皖人春秋》《孔雀东南飞》等微刊。

其中九篇在《齐鲁文学》《渤海风》《西南作家·新蕾》《小学生导读》《马鞍山日报》《凤凰台》等报刊发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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