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录网随笔 姐姐的家婆,姐姐在婆家 之 家庭保卫战

姐姐的家婆,姐姐在婆家 之 家庭保卫战

自从姐姐上次“怒砸”村霸一个措手不及后,她家那块水田终究还是放上水了,也没按之前姐姐打架前说的给那家补贴点化肥。母亲领着我和侄女又去了一趟,算把她家的水稻秧苗都插结束了。

吃饭的时候姐姐的婆婆不小心说漏嘴,提起因为秧田放水,姐姐跟两个人高马大的男人打架之事。姐姐连忙给婆婆使眼色,示意她别提这事,省的母亲为她担心,怕村霸日后再找她麻烦。

但我们都听到了,想制止也晚了。姐姐索性就跟母亲和盘托出事情的经过。

母亲一阵沉默,随后叹口气对姐姐说: 人占理的时候也不能太怂,“人怂被人欺,马怂被人骑”。咱不挑事,但真要事情出了也不怕事。你安心踏踏实实等着坐月子,我有空勤往这跑几趟,我就不相信,他们是头上长角了 还是身上长毛了?什么事情都要讲道理,他们这是明显在欺负人嘛。

随后又扭脸看看坐在一旁的姐夫和他父亲,苦笑着对他们父子俩说: 往后有事还是要家里男人往前上一步,那天是万幸,菩萨保佑没出事,要是都冲动了,吃亏的还不是我们小月?

一提到姐姐,我看到母亲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但终究忍着没让眼泪流出来。母亲心疼、挂念姐姐,除了身体力行不顾自己六七十岁的高龄,常常过来帮着姐姐干干手头活或照看孩子外,其他都爱莫能助,因为父亲此时也不在人世了,连她自己的靠山都倒了,她还能为受累的姐姐做些什么?

自从父亲去世后,母亲自己或者我和姐姐谁一遇到困难和委屈,她就暗自伤心垂泪,感觉我们娘几个失去了依靠,没人商量拿主意,如一叶孤舟,在汪洋里飘荡……

为了不让母亲担心,我和侄女自告奋勇“请战”,愿意每天早出晚归上姐姐家“驻点”,其实就是怕那家人接着找姐姐茬,毕竟那天姐姐是下狠手伤到人家“要害之处”了。

但接下来日子过的风平浪静,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

回观姐姐婆家原生家庭,说句不好听的话就是窝囊好几代人了,人家根本没把他们放在眼里。但俗话说: 打狗还得看主人。估计那家人也暗中“走访”姐姐娘家情况,肯定也做了适当的“摸排”,多少也知道点姐姐娘家人也不是全“吃素”的。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那家人事后也会反思,毕竟不占理,欺负一个挺着大肚子的妇女也不算本事,而且堂堂七尺男儿还被一个弱女子击中要害部位,说出来自己也没面子,所以,吵架之事不了了之,我们终日悬着的一颗心,也就随之放下了,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双抢”结束,家里的几亩棉花地都让姐姐又锄了一遍杂草,一切农活都趋于消停,姐姐的预产期也到了。

知道姐姐即将临盆,母亲那几天一直就住在姐姐家,我和侄女是每天清晨去,晚上回来,一是帮着干点活,二是想第一时间知道姐姐二胎生的是啥,我和侄女甚至在心里祈祷,让菩萨保佑姐姐平平安安的二胎来个男孩,他们家太需要来个男丁了,别让姐姐再遭罪。

为了节省钱,姐姐决定不去医院,在家生孩子。

因为母亲的亲侄孙(我大舅的孙子)是当时大队的赤脚医生,周边好几个村庄儿科和妇科都相信他医术,母亲卖她老面,让侄孙放掉手头其他工作,专程在姐姐这陪护,以保万无一失。

记得小外甥是在一天下午三点多钟落盆,当时只见母亲端着小木盆从里屋出来时,通过她面部的表情,我和侄女猜出来了,一定是男孩!

就这我们俩还是不确定,追着母亲一路走过去,急切问道: 男孩还是女孩?

母亲指指我抱在怀里的小佳佳(姐姐的女儿),笑盈盈的逗她说: 佳,以后有小弟弟叫你姐姐啦!

我和侄女喜笑颜开!

那天我和侄女早早就往家赶,目的就是想让大哥大嫂知道这个好消息。我们俩实在无法抑制我们喜悦的心情,一路上只要遇到熟人,就开心的告诉人家这个喜讯,恨不得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姐姐家有儿子了!

姐姐公婆更是乐的嘴都合不拢,姐夫是一天数趟凑到儿子跟前瞧瞧他粉嘟嘟的小脸蛋。望着他们一家幸福的模样,母亲也松了一口气。

时间飞快,一转眼我和侄女也各自有了小家庭,姐姐的一双儿女也长大成人考上大学。我母亲在她八十六岁那年追随父亲而去。姐姐的公公是先老伴十年时间去世的。有年冬天雪天路滑,姐姐婆婆不慎摔断了腿,在床上瘫痪了六年,都是姐姐伺候吃喝,毫无怨言,直到老人家安详离世。

在姐姐婆婆瘫痪期间,我和侄女结伴去过几次姐姐家。每次去老人家都拉着我的手不放,夸姐姐孝顺,比自己的三个女儿都孝顺。

老人家说:三个女儿倒是自己生的,但各自有家庭和工作,离的又远,往往回来一次在家待几天就不得不走。只有姐姐,常年不厌其烦,伺候她这个瘫痪在床的人。

俗话说: 久病床前无孝子,但姐姐心地善良,最主要是她来自我们那个拥有良好的家教的大家庭。我父母的言传身教,让她从小耳濡目染,懂得尊老爱幼,并一直保持勤俭持家的优良作风。

尽心尽职送走家中老人,孩子们也各奔前程,家中就剩下姐姐和姐夫两口子过日子,消闲而自在,姐姐终于可以松口气,享受恬静的生活了。

当初父亲全权做主,把姐姐许配给还沾有血缘关系的姐夫,从一开始大家都不看好,因为当时真没看出他们家闪光点在哪。

姐夫比姐姐小一岁,和我一样,也是大学的“弃儿”。因为家中三个姐姐,就他一个男孩,所以除了读书,农活、家务活跟他都不沾边。本以为可以通过高考改变命运,结果命运跟他开了个玩笑。高考落榜后,他父母让他再复习一年,但心灰意冷的他执意不肯,因此只好作罢。

本身姐夫就性格内向,不喜欢外出寻出路,身板像个女孩似的,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真应了我们老家一句古话: 文不能测字,武不能闹狗屎。这可愁坏了他年迈的爹娘。

好在我姐夫有个有学问和手艺的大姐夫,也就是我的亲堂哥,帮姐夫___他这个让人发愁的小舅子,指了一条出路。

我堂哥是老三届毕业生,曾经就读于北京广播学院(如今的传媒大学),一开始毕业分配到南京电视台,后来跟姐夫的大姐谈结婚后,为了照顾家,从南京调回安徽,在合肥广电中心就职。

看到自家小舅子这不上不下的处境,堂哥就让姐夫直接去他身边,给他找书籍,联系老师,就算一对一的让他学习无线电知识。

那时候电视机没有普及,一个村有一台电视机就不错了。但堂哥有远见,他知道随着科技和经济的发展,往后电器类产品肯定会走进千家万户。

因此,姐夫近水楼台,率先学了一手过硬的无线电修理技术。当年堂姐上门说媒时,一定把姐夫这个优势和特长跟父亲说了,父亲之所以点头应允这门亲事,我想很大程度上有这“嫌疑”。

姐姐和姐夫成亲后,父亲看那情形知道姐夫在劳动生产上帮不上大忙,但老窝在那弹丸之地守株待兔也不是长久之计。所以父亲就帮姐夫联系当时最大的集镇___烔炀镇,在烔炀老街繁华地段给姐夫租了间门面,专门从事电器修理。这样,姐夫白天在镇上修理并接活,家中还有附近人家损坏的电器送上门修理,两不耽误。

一个家庭不怕一开始的一穷二白,只要真心奋斗,辛苦付出,老天都会眷顾你的。

姐姐和姐夫就是这样的家庭和这样的勤劳之人,没出十多年时间,他们家的小日子过的风起水生。

父母常说: 一个家庭的兴旺发达,取决于夫妻齐心协力。“外有挣钱的手,家有聚钱的斗”。姐姐过日子绝对是一把好手,里里外外就她单枪匹马驰骋,姐夫只负责挣钱,其他一概不管,任由姐姐操持。

其实姐姐也是一块金子,通过在婆家一二十年的摸爬滚打,赢得良好口碑,在附近几个村庄具有一定的知名度。

2003年被乡里推选为大队妇女主任,一开始姐姐借口家中老老小小,责任田也多,不准备干,但经不住大队书记的承诺,说不耽误你种地,有事就来,没事还是在家种地,每个月还有一千二百多的工资。

姐姐算算,也行,就走马上任了。

后来的情况全国人民都知道,一场突如其来的“非典”来临,各村干部群众严阵以待,防控疫情的到来。

因为姐姐是干部,所以积极投身其中,但人无分身之术,家中二十多亩的责任田眼看荒芜,那时候姐姐的公公还活着,老爷子天天在家生闷气,说花生地杂草眼看一人多高,每天不着家瞎忙些啥。

婆婆虽嘴里不说,但心里也干着急。

姐夫只好劝姐姐,别干了,这个家离了你,真的地球不转啊!

姐姐无奈之下,递交了辞职报告。现在想想也是姐姐这辈子的损失,当年如果坚持一直在干下去,现在退休的村定工干部一个月也拿三千多退休金。

的确是家庭拖累了姐姐,耽误了她的前程。

不过无所谓,姐姐豁达的很,她在外人面前很少提起她的这段经历。

姐夫在姐姐的帮衬下,有个稳定的大后方,生意也越来越好,手艺也越来越精湛。

后来,姐夫被县里特聘去了镇文化站工作,负责几个镇、三十多个村庄的有线电视工作。

随后政府想让姐夫一直干下去,因为他们缺像姐夫这样有技术的人,就动员姐夫加入他们编制,以后老了拿退休金,没有后顾之忧。

姐夫看自己的年龄也越来越大,手艺也传不了儿子,索性就答应下来,担任乡有线电视无线网站站长。

就因为这个原因,一场悄无声息的暴风雨,即将朝他们两口子席卷而来,打乱了他们平静的生活,又让年近五十的姐姐,再一次一展她“女汉子”的风采。

在姐夫没到任之前,乡无线电视管理一片混乱,多年巧立名目的乱收费都是由当地一个外号叫“丁子头”的混混负责,老百姓怨声载道。

改制后,政府想借机把主动权夺过来,所以就拿“丁子头”开刀。

那小子肯定不服气啊,多次去镇里闹,无线站闹,扬言要和跟他过不去的人拼个鱼死网破。

其实决定权在政府,跟姐夫个人没有关系,但这个“丁子头”找不着发泄口,就把目标对准新上任的姐夫。他那是杀鸡儆猴,做给政府人看的。

有天他直接点名道姓骂姐夫,让他乖乖的让位,否则对他不客气。

姐夫当时也跟他说了,这是政府一致决定,和个人没关系。但狗疯了,你能制止住它的狂吠吗?

姐夫下班回家,默不作声的低头吃饭。“知夫莫如妻”,何况像姐姐这么聪明的老婆。

姐姐就问: 怎么看起来不高兴呢?工作上遇到什么事了?

姐夫叹口气,把这些天发生的事都告诉了姐姐,并且说: 这小子不会善罢甘休的,他一定会找个突破口,目标肯定对准了我,今天下班居然威胁我说,让我晚上等他,他要找一帮人“登门拜访”。

姐姐听到这,把筷子往桌上一拍,厉声呵道: 他胆子有这么大?这不是黑社会吗?我就不相信他能在这烔炀镇只手遮天!

随后,姐姐赶紧收拾碗筷,让姐夫到后面那新盖的房间去。姐夫经过这么多年的风风雨雨,也渐渐成长起来了,他强硬的不走,说: 你让我一个大男人躲起来,你在这盯着,穿出去不怕人笑话?我不走,看他能把我怎么着!

姐姐连推带搡,强行把姐夫送到后屋,把房门反锁,自己来到前厅,插好大门,洗刷完毕,也到后面那三间正房来了。

不到晚上九点,就听到外面有摩托车、骑车等嘈杂之声,接连响起砸门声和人的喊骂声。家里喂养的两条日夜陪伴姐姐的狗,也分别在前屋和后院狂叫起来。

姐姐知道,该来的,来了。

只见姐姐不慌不忙,对着被锁在里屋的姐夫说到: 没有我允许,你不许出来!你一定要听话!!

随后,姐姐拿起早就准备好的、她平时做手工活用的那把锋利的剪刀,将剪刀塞进棉衣袖口,大步流星,来到前院。

姐姐做了一个深呼吸,用平稳的声息对门外问道: 谁呀?这大晚上的还让人睡觉不?

然后,她打开门,“哗啦”一下拥进高矮胖瘦十几号年纪不一的一群男人,为首的指着姐姐问: 你家男人呢?让他出来,我有话找他谈!

姐姐微笑着不卑不亢回答道: 我当家的晚上有事出去了,没回来。你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是一样。

那个胳膊上雕龙刻凤的男人恶狠狠的说: 女人少掺和,给我滚一边去!让你男人出来见我!

姐姐这时义正言辞的怒声呵道: 你说话客气点!这是我的家!该滚蛋是你而不是我!你可以打听打听,我家像这等小事都找我,有什么跟我说!

旁边一群“杂碎”也开始七嘴八舌的说: 今天不找你,就找你家男人!

姐姐说: 那今晚看你们的本事,能不能从老娘身上踏过去!

姐姐这么一拦,有几个小子就往姐姐身边上。只听姐姐一声令下: 小花,小黄,都过来,给我上!

只见那两只忠犬连蹦带跳,朝着这帮不速之客张开大口,舞起利爪,狠扑过去……

瞬间,场面一片混乱,这帮垃圾们知道狗不会口下留情的,咬着了得了狂犬病那就死路一条了。

有两个岁数小点的直接朝门外狂奔,其他几个见势不妙,也忙着往外撤退,屋里就剩下那个“丁子头”不知所措的呆立在那,不知如何是好。

姐姐一直瞪着他,眼都不眨,用嘲笑的语调对他说: 还不快跟出去,万一他们车都开跑了,剩你一个别迷路了!

此时“丁子头”稍缓过神来,边往门外走,边恶狠狠、咬牙切齿的对姐姐说: 你等着,看你还去镇上不,让我遇见了,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姐姐哈哈大笑,说: 明天早上我就去,你也给我等着。不过我去的话,我是带着拐棍和担架去的,究竟谁能用的上,暂时还不好说!

那群人如鸟兽散,消失在寒冷的夜幕下……

姐姐随后也像撒了架似的,瘫坐在木椅上……她也拼尽全身气力……

一不做二不休,姐姐第二天一大早和姐夫一道,先来到镇派出所先备案,然后又来到镇政府,直接找镇长书记面谈,叙述昨晚惊心动魄的一幕,让领导主持公道。

自古邪不压正。“丁子头”迫于层层压力,低头服软,并在姐姐的要求下,登门道歉,说那天晚上自己喝了点酒,让大人不记小人过。

姐姐当然也是顺水推舟,并一再“嘱咐”“丁子头”,往后李站就拜托兄弟们照顾,他做的有啥不妥,就直接来家找我……

说的“丁子头”哭笑不得,连声说: 不麻烦 不麻烦了……

姐姐又一次雄登顶峰!傲然屹立!

2016年秋,我和姐姐在北京万寿公园合影

语录网网友观点:叙述如涓涓细流朴实无华,字里行间洋溢着真情实感!

一上午啥也没干,把你写的一字不落都看完了,你该补偿我的工资啊!

谢谢点评!

我和姐姐小时候长的不太像,但随着年龄增长越来越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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