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录网随笔 山村处处采新茶,一道春流绕几家,春风又绿江南岸,又到家乡采茶时

山村处处采新茶,一道春流绕几家,春风又绿江南岸,又到家乡采茶时

大家好

我是南京语文洪老师

今天是2021年4月1号星期四

江南,像是春风吹来的名字,清凌凌、绿悠悠的。三四月间,草长莺飞,烟花满天,也是茶绿抽芽的时节。

我的家乡就掩藏在江南丘陵的一隅。这里背靠江西,接临长江,山岭连绵,小河就顺着山势蜿蜒曲折。山不高,绝不至于不可攀;水不深,绝不至于不可涉。山水相间,圈画出我们儿时的整个世界。

家乡四季之中,我最偏爱春天。

当春风吹开了迎春花,这里的山头就绿了,亮了;水就清了,凉了;人呢,也都伸出胳膊腿了,活了。

这下子,满世界都是我们的了。

口袋里装着过年时还没有吃完的玻璃糖,手里拿着过年时还没有玩坏的手枪,村上村下追呀跑呀闹呀。

打四角,拍糖果纸,滚弹珠,哪一样不是换着法子玩个尽兴呢!酸胀的胳膊和腰脚,拍红的手掌和灰黑的手指到了第二天不又是生龙活虎洁白如初了么!只是有时玩得太投入而忘记了吃午饭,直到太阳下了山肚子咕咕叫起来才怀疑自己忘了食。

这也不打紧,晚饭可以坐下来撑着肚皮死吃。

山乡确乎是只有晚饭一家人才围坐着吃,大概是这个原因吧,我从小一直是最喜欢吃晚饭,不但吃得多,而且吃得香。

晚上的餐桌变成了叽哩哇啦大会,爸并不常因为我们在餐桌上胡侃乱吹而呵斥,“食不言,寝不语”在我家没有留下鲜明的印记。

这一点,孩子是多么欢喜啊!

再过不久,温度升上来,微雨也时不时光临丘陵的时候,山头山谷山腰山脚,到处就都是茶叶的气息。大人们戴上凉帽,提着东西就上山去采茶。我们小孩子呢,平日要上学,只在周末跟着大人一块去采茶。

好不容易盼到了周六日呀,我们不戴凉帽,只在腰里系上布兜子,找一棵绿油油的茶树就开始摘起来。

茶叶树有大有小,一棵繁繁密密的大茶树,需要不少时间才能摘净,我们小孩子往往耐不住性子,就拣那靠手边的摘,常常是齐根扭下来,这样省力,速度快,更重要的是这一根茶叶的重量抵得上两三根茶尖,卖的时候压秤,但也有不少漏手之叶。

爷爷奶奶摘得仔细就很慢,我们常常是摘到了山顶,望望他们还在山腰上,正低着头收拾我们的残局。

我揩揩头上的汗,掂量几下布兜子,心里很得意,今天摘的一定比爷爷奶奶多呀!

转身去找茶树底下放着的茶壶,旋开盖子仰脖子咕嘟咕嘟喝个饱。爷爷奶奶过去常说,小时候我们哥仨常被他们带到茶山来,坐在垫子上玩儿,渴了就抢壶里的水喝。据说我和三弟比较凶悍,常常是我俩先喝够了才轮到二弟。哎!那样的时光一去不复返了!

日头慢慢升到了中天,我们准备回家吃午饭。

给布兜子打个结,拎着茶壶下山了。

山头上的人互相招呼一下,三五成群的人也都收拾着往山下走。

到了家,装一碗饭,夹满菜,就喜欢坐在石台阶上吃,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样子吃饭痛快,舒服,有吃了一碗再来一碗的底气。

那石台阶经了凉风,清凉凉的托着屁股底下也凉飕飕的,微风穿过,到处都是春天的气息。

多少年过去了,我还是常常想起那时的风和午后斜射到土墙的阳光。

长大以后,却很少有坐在石阶上的勇气,我不知道为什么。

我常常想,劳动是最能让我感到满足的,它让我由外而内地感到踏实,也许正因为此,那时的午饭才香,那时的微风才和畅罢!

照例是,吃过了午饭,下午还要再往茶山去接着摘。一直到日落西山,黄昏的光芒洒满山乡。回到家,把鼓鼓的布兜子里的茶叶都倒出来摊在大竹筛子上晾干。

工夫不大,收茶叶的老板来了,挨家挨户地收茶叶,称斤两,算茶钱。这时候甭提多开心了。等把小小秤砣一挂上报个斤两,那一张张大票子小票子递到我们小小的手里,心里早想到要花到什么地方去,即使没有想到用处,心里也欢快了。然而令人颇感奇怪的是,为啥自己摘的分量并没有比爷爷奶奶多呢?

我想原因必是这样:频繁更换茶树耗费的时间正好抵消了那似乎多出来的斤两,另外,我们孩子的手速大概还是不如大人。一天采摘下来,一片一片堆成小山,一过秤大略也只不过两三斤,劳动多么不易!山乡的生活就是按照这样的加法堆出来的。

清明就在眼前了,又到了上山采茶的时节,我仍然在异乡漂泊,怎能不怀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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