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录网随笔 男友供我读书却从不碰我,深夜翻看他和情敌短信才知原因

男友供我读书却从不碰我,深夜翻看他和情敌短信才知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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形容男女不来电的句子-形容男女无缘的句子(图1)

十七岁那年,我倾家荡产,众人造反,只有还是学生的顾白摸着我的头对我说:别怕,你还有我。

每天读一些故事app作者:白福|禁止转载

1

人生就像一部电影,你永远不知道天降大祸何时降临,更不知道何时会有人抛弃你,哪怕是最亲近最确定的人。

曲终人散,一切依旧如你来时,都是孤身一人,什么也带不走,只留下一片空地,还有留在心底的恩怨、情愫、哀叹。

十七岁那年,家里遭遇了史上最大的灾难,父亲投资房地产失败,一夜之间破产,积攒了几十年的家族财富化为乌有,母亲离开了我们,跟着一个美国人远走高飞。

当时我躲在楼上的房间不敢出来,透过门缝看到一大批讨债的人愤怒地围着房子,红着脸,粗粗的脖子吐出一连串肉麻的话语,曾经意气风发的父亲坐在沙发上,低垂着头被人指指点点,郁闷得让人不忍看。

一个粗壮的工人越来越兴奋,他跳起来,一拳打在我父亲的眼睛上,我在楼上的小屋里抱着枕头,眼泪\"嗖\"地流了下来。

关上门缝,我躺在一张价值18万元的高档软床上,看着天花板上闪闪发光的星星般的天花板,突然觉得眼前的一切都变得头晕目眩,雾蒙蒙的,我的手一碰就会消失。是的,再过几天,我现在拥有的一切都将被拉去还债。我的钢琴、洋娃娃、首饰盒......还有我偷偷藏起来装大人的妈妈的高跟鞋,统统都不会属于我。

楼下的“抓挠”,是什么东西掉下来的声音,夹杂着刺耳的脏话。

之前爸爸叫我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要出来,可是......我擦了擦脸,像弹簧一样跳了起来,环顾四周,本能地觉得应该报警。

手机屏幕一亮起,我就有些耳鸣,当手机铃声在耳边响起时,就像从远处的山上传来,有“嗡嗡”的回声。

屏幕上显示的联系人是顾白,他的名字一蹦一跳,我像看到救命稻草一样爬过去,按下"回答"键,然后大叫"哇"。

电话里传来他焦急的声音,"安然,你好吗?我听说你家人的事了,你还好吗?"

我抱着手机不舍,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只有眼泪哗哗哗哗地流。

顾白沉默了一会儿,"你在哪儿,我马上过来。"

我破涕为笑,"你的大学在千里之外,你是怎么到这里的?"

他不允许我拒绝,"我会过来的,不管是飞机还是火车,如果我愿意,我可以随时过来,我可以随时过来。"

挂了电话,我仰面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上的灯光摇曳摇摆...

我觉得自己现在就像这盏灯,摇曳无助,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像冰冻的眼泪一样倒下破碎。

再过一个月,就要高考了,但我满脑子想的都是:这张软软的床,我睡不长;这座富丽堂皇的房子,我呆不长。就算家里砸了锅碗瓢盆,我也还不起父亲欠下的巨额债务!而我那个惹是生非的父亲,大概很快就要进监狱了。母亲不要我了,父亲......很快就不能再要我了。

前段时间,在这件事情发生之前,老师告诉我,根据自己的学习成绩,高考填报不妨大胆一点,尽量填报一些重本,但是现在......重本?我好像没有更多的想象力了。

顾白、顾白、顾白。

脑海中出现的都是顾白的面孔。

顾白是我父亲施工队一个泥瓦匠的儿子,八年前父亲从脚手架上摔下来去世,母亲太伤心去世,留下他一个孤儿。

我爸妈看他可怜,处处支持他,他平日里经常来我家玩,他聪明,上学好,很有竞争力,不像我,成绩差,调皮捣蛋,被我爸妈抓去给我补课,就像我的亲弟弟一样。

他比我大五岁,现在清华大学学计算机。

那些日子,顾白一直在我耳边念叨:“许安然,别怕,你还有我。

我抱着他的胳膊失声痛哭。

那一年,顾白刚上大四,他摸着我的头对我说,安然,我也是个男人,只是暂时还有些年轻,你相信我,我会照顾你而不是叔叔婶婶。

说到阿姨,我的心就像被针扎了一样,很疼,很讨厌。

夫妻是同林鸟,临灾分别飞。

我和美国人一起逃走的母亲...

2

你尝过世事的冷漠吗,过去,我只在书本上看到过这样的字眼。

父亲欠债不还被送进监狱后,我去父亲的朋友苏律师家求助,但他不在家,他妻子说他去新加坡了,一时回不来,但过了几天我在路上发现了他的车,开得很快。

以前经常来我家笑嘻嘻给我带东西的叔叔们都不见了,当我的房子被查封,我被赶出无家可归的时候,没有人愿意出来收留我,最可笑的是,我最好的朋友之前给我一本言情小说,现在给我一个借口让我回去,然后就再也不还给我了。

最终,世界忽冷忽热,最终,人们变得冷淡。

只有顾白,只有顾白,保持不变。

他给我租了房子,让我搬进去住,他那时候也没多少钱,上大学的学费都是我爸妈供的,我都不知道他哪来的房租。

高考那天,我发高烧,稀里糊涂地交了卷,出考场的时候,突然想仰天大笑,我是不是有一份沉甸甸的文案......我从来都不是命中注定的,我也不是读书的材料。

分数下来的时候,我只考上了三流大学。

顾白劝我再考一年,我拒绝了,我疯了,要离开这座城市,开始新的生活。

可我怎么知道,开始新的生活,并没有想象中那么美好。

高考录取通知书下来的那天,下着小雨,我不知道为什么要去那个偏僻的地方......我只想静一静,静一静。

两个男人把我堵在偏僻的角落,满脸恶意的笑容。

"徐家老头还欠我们三十多万,一坐牢就不用还了!?"

"丫头,我看你是不是没考上大学啊?如果你上得起大学,说明你老人家还有点钱"其中一个面目狰狞的男人一把抓住我,直直朝地上吐口水:"你说!难道你老人家还藏着很多钱,故意拖着不给我们还?"

我被撕裂得无法停止大喊,"不!真的不行!"

那个人踢了我的肚子,我被踢在泥里打滚。他抓住我的头发,冷酷地笑着对另一个人说:“为什么我们不把她绑起来,如果她老人家不还钱,我们就卖掉她......\\\\\\\\\\\\\\\\\\\\\\\\\\\\\\\\\\\\\\

我吓得瑟瑟发抖,缩在角落里,上下牙齿不停地打颤。

顾白本来是来接我放学的,不知怎么就在这里找到了,他刚好看到那个人扇我耳光的场景,眼睛气得喷血,飞起一脚踢开其中一个四五米远,抓住旁边掉落的铁棍狠狠抽了对方一口。

我被他震惊了,多年以后,我依然忘不了当时的他,他看起来已经不像一个人了,就像一只愤怒的野兽,红着眼睛,双手残忍至极。

当时雨已经很大了,我们都淋得湿透了,我抱着他的腰哭着求他停下来,停下来。

他把我抱回出租屋的时候,我又开始发高烧,他冒雨出去给我买药,回来的时候我一直拉着他胡说八道。

我说,"顾白,你喜欢我吗,你想要我吗,你想要我做你的儿媳妇吗!"

说着我哭了,我扯了扯他的衣服,"顾白,我只有你,我只能跟着你,所有的人都不要我,你可以不要我,你不能这样"

他站在那里,手里的药抓挠着,掉在地上,他张开手,把我抱在怀里,我听到他强烈的心跳声,他轻轻揉了揉我的头,重复着,"安然,保重,你需要学会照顾自己"

3

我喜欢大学的时光,虽然学校和专业不尽如人意,但我疯狂地喜欢上了顾白和顾白。

我喜欢在每个月的15日看到月亮,看着它明亮得像银盘挂在天空中;我喜欢看到远离月亮的星星,感觉它们在月亮的压力下失去了光彩,但它们仍然在努力眨啊眨,露出自己的每一点光芒和美丽。

有星光黯淡的时候,人也一样,但星星一直都在,顾白陪我看星星,我就坐在他旁边。

北京的风狂吹狂吹,天慢慢冷了,广场上有些鸟儿展翅飞起,顾柏鑫给我买了一条红领巾裹住我,像包粽子一样把我团团围住,第一次把我的头用力按在怀里。

这夜,有星星,有月亮,有人在放烟花,灿烂,升腾,圆润,绽放。顾白把一枚戒指戴在我的手指上,明亮,干净,朴素,优雅,看着简单的气氛。我笑着扑进他的怀里,他的手伸进我的头发里,在我耳边低语:"银子,不值多少钱,以后有钱了我给你买个大钻戒。"

我抿着嘴笑,也凑近他的耳朵,"我不要什么大钻戒,我只要你。"

他干巴巴地笑了两声,我也不知道他那笑是什么意思,就撅着嘴问他:“你不信?”

他低头抽出一根烟,刚好夹在嘴角被我抽了,他笑了笑,又抓了一根点燃,他揉了揉我的头,"既然你要跟着我,我就应该永远给你曾经失去的生命,永远给你。"

他眼中的挫败感让我心痛,他垂下头,"但是,我现在还不能,至少现在还不能。"

我傻眼了,家里破产前,父亲开了城里最有名的造纸企业,如果不是贸然投资房地产,导致资金链断裂,甚至满盘皆输......顾白......我眨了眨眼,他要给我一条命,谈何容易。

他理了理我的红领巾,"我知道,你曾经在爱马仕身边。"

这个世界上有很多东西,没有拥有过的人,觉得它那么好,那么遥远,想要拥有,只是一回事。

我的头蹭了蹭他的胸口,"我失去了那么多,我不想失去你,我现在只有你。"

那一年是大一的寒假,他还在大四,我们没有地方可去,我也没有家可回。

我留在北京工作,没有什么好工作给我,只好在一家小餐馆帮忙洗碗,他很厉害,找了份家教的工作,清华大学出身。

小饭馆能有多好,冬天连洗碗的热水都没有,我偷偷烧了点热水拌着,倒热水瓶的时候不小心把热水溅到了手上,我疼得尖叫起来,老板老婆却只怪我偷了她的水。

顾白冲上去替我辩解说这是工伤,让老板赔偿我的医药费,他差点跟他们打起来,我很害怕,我不想失去这份工作,我在他身后一直说算了,有点烧伤没关系,没关系。

"让开?怎么会让开!"他抓着我的手,眼睛红了。

他哽咽着说,''你的手应该弹钢琴!''

我害怕避开他的目光。原来?在这个世界上,从来没有一样东西,原来是谁的,或者永远是谁的。

这次烧伤本来没什么大不了的,但最终我的手是一个伤口,一个伤疤,一辈子光都走不了。我不想顾白责怪自己,所以很多时候都在回避他。

大概生活比较拮据,很多时候我都不想让他看到。

最后他是一个男人,我理解他的保护欲望,我不想也不能让他难过。我不想给他添麻烦。

后来,每次顾白抓住我的手,我都笑着抽出,"没事,谁身上不带着点伤呢?会有多少人死于洪水和地震,会有多少人死于天灾人祸,很多都是身不由己的事情。"

“为什么你总是逆来顺受?”

他抬起头问我这个,他问我,"你为什么这样听天由命?"

那天顾白离开房间时,把门拉开,回头道:“我真怕你这样,你不哭不闹,是郁闷,还是不开心?”

我走过去搂住他的腰,头压在他的背上,"我只有你,顾白"

他捧着我的脸,"那么,你是在居高临下吗?没必要,自然点,安然。"

4

大二的时候,顾白已经参加工作了。

他一如既往地优秀。他一毕业就收到了世界500强的offer,并成功地参加了工作。不到半年,他已经独立领导了一个应用程序上线,春节期间他收到了几十万元的奖金。我的成绩仍然一团糟,标准的学校渣滓。

他带我去吃全聚德烤鸭,给我买爱马仕围巾,带我逛北京的大街小巷。

我坐在他的自行车后面,抱着他的胳膊一路微笑,他的脸上却是失望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

很多年后我才明白,那时候他在想:许安然为什么不开心?她为什么不像那些小女孩一样,看到美食和乐趣,看到名牌包包就跳起来?做出一副你想对你的生活负责的样子,那应该是女孩喜欢的东西啊。

但当时顾白不知道的是,许安然一直很幸福。

顾白带我去买新衣服的时候,按着我的肩膀,"安然,你能不能肤浅一点,像那些女孩一样,肤浅一点"

“啊?”

我听不懂他说什么,一脸茫然地看着他,他低下头,叹了口气:“可能是我不够好。”

我奇怪地挠了挠头,没明白他的意思。

苏雅出现在我面前的时候,戴着黑框眼镜,很干练的样子,短发,职业装,高跟鞋,妆容很精致,给我印象最深的是她那对黑色耳环,镶嵌着明亮的水钻,点睛之笔勾起了她整个脸部的轮廓。

她笑的时候,唇角微微弯曲,我感觉她和我是两种人,至少,我是女生,她是真正的女人。

顾白和她走得近了一点,我想他们可能有更多的共同语言,毕竟我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他们是工作伙伴,同属一家公司,苏雅也很能干,据说她不仅是竞争对手,还是好朋友。

多好啊,针锋相对,却惺惺相惜。

苏雅和顾白一起来看我,我给他们做了些菜,我和蔼地对苏雅笑了笑,苏雅看了我一眼,她在我面前肆意地推了顾白一把,"你行的,你们男人现在都喜欢小的。"

我心里的时候即使不是很舒服,顾白上前搂着我的肩膀,"我的儿媳妇"

"哦,我从家里带来的!"她漫不经心地说。

要不是顾白在场,我恨不得整张脸都被拉下,幸好顾白在,他笑着紧紧抱住我,做出一个无意却又无比亲密的手势,"是啊,家人,多少年了。"

苏雅马上就不说话了,我能看出来她喜欢他,女人在爱情里是极其敏感的,我能看出来她看顾白的眼神,我也有过那种眼神,我的顾白那么好看,又高又帅,又很能干,他怎么能不讨好姑娘呢!

只是突然间,我觉得自己离顾白越来越远了。

苏雅走后,我问顾白:“你现在住在哪里?”

他吃了一口菜,“东三环啊!”

他一说这话,我就觉得我太搞笑了,我甚至不知道他住在哪里,他也从来没有主动给我看。他瞪了我一眼,"所以你知道你有多不在乎我吗?"

我一边收拾盘子,一边告诉他,"我想搬到你那里去,毕竟租两套房子挺贵的。"

他愣了愣,沉默了。

他的沉默,让我的心都要凉了一半,他过了好一会儿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说:"这......有些不太好吧?"

我什么也没说,什么不好?我不知道什么不好。

从那时起,一颗种子落到了我的心里,它每长一寸,我都觉得心里酸酸苦涩,我知道那颗种子的存在,但我不敢去看,但它就在那里,我不知道我在逃避什么,也不知道我不想面对什么。

过了一会儿,顾白进来说:“我带你去买衣服。”

我洗完最后一碗,"我不喜欢你买的那些衣服"

顾白愣了愣,转身离开了。

我洗的碗‘当机’掉在地上,碎裂得极其彻底,在我心里碎裂。

第二年冬天,北京下了一场很大很大的雪,整个世界都化了妆,化了玉。我即将大三,成绩比平时差,甚至挂了几科。那个顾白本来是要升主管的,但我不知道为什么,他没有升职。我知道他一直很优秀,但同时我也知道他的脾气一直很咄咄逼人。大概是人际关系的问题。在职场上,有时候你能力不行,你可以得到相应的报酬,这个世界上,投机者太多了。

升为主管当然好,至少在收入上,可以翻倍,最近北京的房价又涨了,每年都在涨,太可怕了,工资上涨的速度永远没有房价装修的速度快。

那天顾白喝了很多酒,晃晃悠悠的往给我租的出租屋走,我照顾喝醉的他,他心情不好,很不好。

但是突然传来一条短信,我不会看他的短信,他的事情,我不参与,我不太明白。但是我心中的种子,它一直是啊,最后已经长成了一根刺,它扎在我的心里,无论我如何隐藏,痛苦都会被狠狠地扎进去,直到流血。

我意外的看了短信,果然是苏雅发的,只有短短的一句话:由俭入奢,由奢入俭。

这有点可笑,我不太懂,就翻了翻他之前和她的对话。

他对她说:为什么我一直遮不住徐安然,为什么她不像别的女生一样,会为一件好看的衣服而高兴而跳跃,会为一支口红高兴很久,会为一个包包会觉得你是她心中最美的风景?

我想,我约莫是明白了什么。

顾白心里有些担心,她吩咐了一句话。

我再打回去,对面是非常吵闹的男女欢乐,显然是在酒吧里,和苏雅银铃似的串串笑声,谁啊?

我大声说,"我是许安然,请不要骚扰我的男朋友"

苏雅冷笑一声,她显然是喝醉了。"骚扰?许安然,我请你说清楚,你一直在拖累他。是的,你曾经很富有。你曾经是总统家的女儿。他负担不起,但是现在?你是一个三流大学的学生。你甚至不知道你毕业后想做什么。你凭什么?你为什么和他在一起?现在,我可以帮助他。他想创业,我可以帮他人力财力。你能给他什么?你知道你在他身边是什么样子吗?像寄生虫一样!和那些金丝雀有什么区别?骚扰?爱情讲的是平等,谁没有能力,谁就出局!"

我的大脑"嗡嗡"像什么东西突然爆裂里面。

顾白醉得一塌糊涂,真是一塌糊涂。

我醉醺醺的回头看了他一眼,挂了电话。

我想我要疯了,我疯狂地想把他抓起来质问,妥妥地质学地再问一遍:你和苏雅到底是什么关系?我吸了吸鼻子,摸了摸他的肩膀,他突然抓住我的手,"苏雅,苏雅,你说为什么,为什么这个接机的不是我?"

我就愣在那里,然后冷冷地收回了手。

我想一巴掌拍醒他,但我只是举起手忍住了。

苏雅她说得对,我确实像个寄生虫,如果没有顾白,谁给我提供教育,没有顾白,谁给我吃喝住,谁给我租房,谁给我......

我平静地收拾残局,然后看着顾白残忍地笑。

原来我真的真的很没用。

我想,顾白,就因为我只有你,所以你才能如此肆无忌惮,而我也帮不了你,不是吗?

抱着顾白熟睡的脸,我问他和我自己,"你是这么想的吗,顾白?"

5

自从父亲被投进监狱后,我连警匪片都没看过,我刻意拒绝一切与法律有关的事情,街边律师事务所的招牌会让我的心莫名其妙地"咯噔"一下。

监狱是个什么样的地方,不敢想,也不敢听。

我父亲被判入狱五年,现在正在服刑第三年。

前几天,监狱打来电话,说我父亲吞了剃须刀片自杀了,他们监管失误,劝我表示哀悼,要求我如果需要赔偿,按照国家赔偿的法定程序进行,我无法形容听到这个消息时的震惊和绝望。

天旋地转,当真是天旋地转的。

还是冬天,窗户开着,没有下雪,风吹过我,把我直挺挺地贴在墙上。

我手脚冰凉,毫无头绪。

顾白、顾白……

我站在结冰的路上,花了很长时间才到达那里。我花了很长时间才找到以前从未去过的顾白的家。

我站在他家门口,双腿失常,手足无措地做着我要做的事,我听到里面有个女人在笑,如此狂妄和快乐,我这辈子都笑不出来她的莽撞。

苏雅、苏雅……

就在这时,顾白打开门,一看是我,顿了顿,"安然,你怎么来了,这么冷,快进来。"

我凝视着顾白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问:“这就是你不让我搬进来的原因吗?”

顾白有些不悦,"你在想什么,你。"

我笑了两声转身离开,顾白拉着我的手"出去说"

我冷冷地甩开了他。

他力气好大,我差点被他拖到楼下一个空荡荡的角落。

"怎么了?因为苏雅?我和她之间什么都没有。"

''她在你的房间里,你告诉我没什么?''

他笑道,"你都不相信我了?今天的事是......"

我静静地看着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他本来是笑着跟我解释的,后来慢慢严肃起来,"别用这种眼神看我,让我觉得,你好像把我当成敌人了。"

敌人?我又干笑了两声。

"顾白,从前你吃了我家的,怎么这么忘恩负义?"

一听这话,他的脸立刻拉了下来,扯着我的衣领,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你今天有什么吃的穿的,我都没给你?"

我的心好像被针扎了一下,原来是真的,那天苏雅说的没错。

寄生虫,顾白居然也这么看我,那些都是施舍,都是看赏赐的。

这个世界上所有的人都一模一样,顾白也一样,就像我17岁那年我的房子被查封一样,敲开那么多人的门,面对的都是虚伪的笑脸,没有人愿意伸出援手,没有。

你尝过这个世界吗?我尝过,我尝过。

我缓缓掰开他的手,"那这样的话......我们扯平了"

我转身离开,顾白站在我身后,"安然,你在想什么?告诉我你在想什么,为什么?"

他冲上去按住我的肩膀,一把抓住他的头发"如果是因为苏雅,我会向你解释的,安然...我从来没碰过她!"

"只是没碰过她?"我笑了,"你没碰过我。"

大约我的眼神太冷,他直挺挺地站在原地发呆,我走了很久,他还在那里发呆。

我很累很累,回家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梦见小时候,一家人其乐融融,父亲在城里最豪华的饭店订了房间,为我庆生,有大商人,有钱一方的政要......我们吃饭后,我遇到了顾白,他有点不好意思,悄悄地给了我一匹小木马,他自己雕刻的,不过,我比接待全世界都开心。然后时间一转,我们都长大了,我们走了很长很长的路...

突然,一串手机铃声响起。

我喃喃道,"顾白,顾白,我做了一个梦,梦见我爸爸死了,我们分手了,太可怕了"

我迷迷糊糊地伸手去接电话,手机闪光灯显示是美国的,纸条上写的是妈妈。

我突然一阵颠簸,意识到那不是梦,从来都不是梦。我突然惊慌失措,我不知道该去哪里。就像时间突然回到了我17岁的那一年,我躺在家里18万美元的高端软床上,我面前的一切都在摇晃,摇晃,触手可及,但突然我要输了,我要输了。

一切都淡如泡沫,淡如青烟。

电话还在响,十七岁的时候电话还在响,除了那是顾白,这是我的母亲,十七岁的时候,我把顾白看成了救命稻草,可现在面对生母的电话,我还在犹豫,这个世界上,谁也救不了谁。

母亲的声音响彻耳畔,她倾诉着哭喊,先是为离开我道歉,然后痛哭流涕,说迫不得已,最后圈子的由来是她在美国好像过得还不错,美国人对她很好,问我要不要跟她去美国。

我几乎没有考虑就答应了,我为什么不去,我想要一个改变命运的机会,我为什么不去,难道我要一辈子在这里做寄生虫,在顾白和苏雅的夹缝中妥协,那么,我不想!

妈妈说:"好孩子,你只需要好好生活,让自己快乐就行了,人生苦短,你所遇到的一切,无论好坏,都只是一站,你可以享受它,为什么不给自己快乐?"

我看着窗外,"是的..."

6

母亲让中国养子陆勤来接我去美国的那天,顾白来找我。

看到陆勤帮我搬东西,顾白想给我一大束玫瑰花放在地上,他显然是误会了什么,难以置信地问我:“你现在,是和他在一起吗?”

我笑了笑,没多说什么,让他想他想要什么。我递给他一张银行卡,"我花了你最后两年的钱,都在里面,还给你。"

他眼中的颜色慢慢褪去,像一只愤怒的豹子一样跳了起来,他想掐死我,却被陆勤硬生生拦住,陆勤和他想争论点什么,我一把拉住陆勤,催他赶紧离开,我把陆勤塞进车里,再次催他赶紧离开。

陆勤的车开得飞快,路边的树、人、水、云都纷纷后退,我坐在副驾驶上,目不转睛地看着一切。

陆琴看着我,我突然毫无征兆地哭了起来。

陆勤一脚踩下刹车,然后把方向盘打到底,转身,"你就那样爱他!"

''去跟他解释清楚,不要错过你爱的人。''

陆勤就这样背着我,像风一样飞快地往回赶,我的顾白还在,他还站在那里,神情极为沮丧,他的脚下有一束散落的玫瑰,我擦了擦眼泪,向他走过去,我知道我有多爱他!我走过去,却见他突然指着我,狠狠地骂了我一句。"你跟你妈一个德行!"

我顿时僵在原地,那一刻,我失去了所有的力气,我知道我们最终还是被打败了,我知道我妈不是好人,但纵使她千般坏千般坏,她还是我妈!

我在原地站了许久,没有再往前走一步的我和陆琴,许久后,我拉开车门,上了车,车飞驰而过,路边的树、人、水、云都在后退,我坐在副驾驶侧默默流泪。

我不记得我们是什么时候正式在一起的,我们是如何在一起的,也不记得我们为什么结束或者什么时候结束的。

总之,结束就是结束,没有就是没有。

我最后一次见到顾白是在五年后我的婚礼上,奇怪的是他不是我邀请的,而是我丈夫邀请的,当我见到他时,我意识到他是我丈夫的生意伙伴,关系很好,他也意识到他伙伴的新妻子是我。

这个圈子太小,信息沟通不畅,导致一个很尴尬的结果。

我们对视的时候,都懵了,说到底,他不是一个冲动的小毛孩,西装革履的他从容多了,帅气帅气,真的很有商业精英的风范,我觉得他真的很不错,比当年我爸做的还要好,他好像把自己想做的事情都做了,我为他高兴。

他瞥了我一眼,迅速移开目光,当我穿着白色婚纱为他的桌子敬酒时,他站了起来,"你想敬我一杯吗?"

我笑而不语。

所有的人都在笑或窃窃私语,没有人注意到我们,他凑到我耳边,"你怎么勾搭上他的?"

这让我很生气,我握着手看着他,"你到底想说什么?"

他刚说出难听的话,眼眶却红了,眼神有些躲闪,随即清澈的像个孩子,他有些紧张,"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冒犯你,我......我只是嫉妒,我,你知道,我......"

他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抬头喝了那杯酒。

他转身离开了。我看见他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

这么多年过去了,当一切都水落石出的时候,我不知道他和苏雅之间真的什么都没有,我不知道他不想让我搬进来,因为他不想让我在大学里陷入和一个男人住在一起的名声中,这些年来,我一直在继续成长,问自己是什么打败了我们。

很多年后,我才意识到那是自尊。

他的自尊心,在他小的时候得到了我家人的支持,长大后却无法让我活出曾经的自尊心,最后我不太好,不得不一直被他照顾,依附于他的自尊心。

我多么希望今天能拼命地冲过人群,搂着他的腰,告诉他我还在这里。

可是我不能。

我终于已经学会了照顾我自己。

我看着他的背影,突然觉得像隔了几个世纪。

每个人都会犯错,但不是每个错误都有改正的机会。

有人说:别错过回家的末班车和爱你的人,可惜我都错过了。

自尊有那么重要吗?

想当年,我觉得有啊。(原标题:《我再也无法拥抱的山水》,作者:白父。来自:每天读点故事APP<公众号:dudiangushi>,查看更多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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