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录网诗词 宋词巅峰对决谁才是宋词第一人,宋词的历史帷幕背后,有着怎样的兰花推手——谁使师师永极致?

宋词巅峰对决谁才是宋词第一人,宋词的历史帷幕背后,有着怎样的兰花推手——谁使师师永极致?

如果说酿成诗唐气象离不开武则天、杨玉环二位妩媚娇娘,那么,赵宋分南北、词分婉约、豪放则唯推那位叫做李师师的蛾眉。

就像谈到长安绕不过唐诗一样,说到开封,也绕不过宋词。而说到宋词,又避不及那个《水浒传》里天巧星转世、梁山泊排名三十六位、扑术天下闻名、一身彩绘、一管洞箫的浪子燕青为梁山好汉跑路而施用美男计去求让人望“师”兴叹、谈“师”色变的京城第一歌妓李师师……

苦雨西风叹楚囚,香销玉碎动人愁。

红颜竟为奴颜耻,千古青楼第一流。

职业的特殊,决定了和李师师有过交往、乃至过从甚密的不仅下有平民百姓的浪子燕青、中有北宋著名词人张先、晏几道、秦观、周邦彦……更是上有九五至尊的宋徽宗赵佶。

诗词、书画无不冠绝今古的宋徽宗,用他那独一无二的“瘦金体”书法专写他和李师师的云雨情浓:

浅酒人前共,软玉灯边拥。回眸入抱总含情。痛、痛、痛,轻把郎推,渐闻声颤,微惊红涌。

试与更番纵,全没些儿缝。这回风味忒颠犯。动、动、动,臂儿相兜,唇儿相凑,舌儿相弄。

张先也特为李师师创作新词牌《师师令》:

香钿宝珥。拂菱花如水。学妆皆道称时宜,粉色有、天然春意。蜀彩衣长胜未起,纵乱云垂地。

都城池苑夸桃李。问东风何似?不须回扇障清歌,唇一点、小於珠子。正是残英和月坠,寄此情千里。

晏几道曾作《生查子》词写她的色容:

远山眉黛长,细柳腰肢袅。妆罢立春风,一笑千金少。

归去凤城时,说与青楼道:遍看颖川花,不似师师好。

秦观也作《一丛花》词相赠:

年时今夜见师师,双颊酒红滋。疏帘半卷微灯外,露华上、烟袅凉飔。簪髻乱抛,偎人不起,弹泪唱新词。

佳期。谁料久参差。愁绪暗萦丝。想应妙舞清歌罢,又还对、秋色嗟咨。惟有画楼,当时明月,两处照相思。

周邦彦则填了一首《玉兰儿》记录他对李师师的印象:

铅华淡伫新妆束,好风韵,天然异俗。彼此知名,虽然初见,情分先熟。

炉烟淡淡云屏曲,睡半醒,生香透玉。赖得相逢,若还虚度,生世不足。

李师师最擅长的是“小唱”。那长、短句参差的小唱,就是今天我们所指的宋词。她原本是汴京城内一家王姓染房老板的的女儿。三岁时父亲把她寄名佛寺。因为都管佛门弟子叫“师”所以她就被叫做王师师。在王师师四岁时,父亲因罪死在狱中。她因此流露街头。一家李姓的妓院老鸨见她是个美人坯子于是将她收养改名为李师师……

李师师无疑是中国历史上最传奇、最奇特、最特别、最别致的一个女子。

她的身影,皮影戏似的牵扯着大宋朝野精英。

作为宋朝皇帝的徽宗赵佶,无疑是和李师师走得最近的。

此外,水泊梁山的好汉燕青和宋朝的诸多名词人也都不离其身。

在妩媚灿烂的李师师身边,既围绕着庙堂文化,也围绕着江湖文化;既围绕着文人文化,也围绕着武侠文化。

李师师香艳的肉体把历史文化、侠义文化和宋词文化当作羽衣载歌载舞在历史的天地里。

作为生命主体,李师师没有融入了北宋的任何一种文化客体的血脉里。

相反,倒是她,归拢了北宋的词文化。

万里车书一混同,江南岂有别疆封?

提兵百万西湖上,立马吴山第一峰!

这首诗,是金代皇帝海陵王完颜亮所作。相当多的历史学者认为完颜亮是看了柳永的《望海潮》而萌生了南侵的念头。呵呵,画地为牢的学者们忘记了一个常识性的守则:农耕文化中水草肥美的中原乃至江南永远是游牧民族的三尺垂涎!

自古战争为哪般,半是疆土半婵娟。

排除开疆拓土的必然,剩下的就是坐拥尤物的首选。

大宋皇帝舍弃三千佳丽而属意一歌妓,比邻而居的女真人不会不知悉。

这样一分析,豪气干云而又天纵多情的完颜亮也要铜雀春深锁二乔也就风清月朗了。

于是,北宋那座威武的汴京城,在女真族的马蹄声里,终于城头变幻大王旗。

随着赵构在杭州城的一声天地祷告,北宋婉约的词文化宣告日暮蝉鸣声渐小。

太柔婉、柔软的北宋,在金朝将卒“南朝无人矣”的嘲笑声下, 笑渐不闻声渐杳,湮没在了黄河东流去的泥沙之下……

那里再没有赵佶。他的尸骸远在黑龙江依兰县城西北的五国城寨。

那里更没有燕青。他是一个身在江湖、不受约束的边城浪子。

那里也没有张先、秦观、周邦彦。他们的最后一阕相思词已在金戈铁马中如烟花样散逸……

那里却一定有一个李师师。她枕着天华汴京天花般的繁荣,不为人知地走向红粉佳人休使老的墓冢。

宋室南渡后,李师师便和《三国演义》里白门楼吕布殒命后的貂蝉一样下落不详……

芳迹依稀记汴梁,当年韵事久传扬。紫宫有道通香窟,红粉多情恋上皇。

孰料胡儿驱铁马,竟教佳丽死红羊。靖康奇耻谁为雪,黄河滔滔万古殇。

不幸的是,李师师终是悄无声息地死了。

不知,有没有人知道,昙花一现的她,是死在了北国的天坑内?还是死在了中原的战火中?是死在了深山的慈云观?还是死在了江南的湖泊里?是死在了词人的铁砚旁?还是死在了浪子的马鞍间……我们所知道的是,至少,她和北宋一样,短暂而且绚烂。

少年身价冠青楼,玉貌花颜世罕有。万乘当时垂睿眷,何忧壮士不低头!

对师师这样盖棺定论,并不过份。

然而,李师师又是幸运的。

牵一发而动全身——

在中、外、古、至今无数的的迷人女人中,还没有哪一个娇娥能同时挽起皇帝、文士、侠义的臂膊。她给了赵佶一身满足,她给了燕青一纸赦书, 她给了秦观一帘妙舞……同时,她也给了自己传奇的结束。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溯洄从之,道阻且长。溯游从之,宛在水中央……

灯初上,夜未央。苍穹下,谁铿锵——

岳鹏举跃马挺枪:“抬望眼,仰天长叹,壮怀激烈”;

文天祥饮马长江:“惶恐滩头说惶恐,零丁洋里叹零丁”;

辛弃疾登城亭赏:“江南游子,把吴钩看了,栏杆拍遍,无人会、登临意”……

就这样,作为宋朝文化的大集成者的宋词,在山河破碎的南宋临安,川剧般玩起了它的豪迈和奔放的变脸。

而在这之前的北宋,宋词的主要文风只是婉约地叙述羁旅、情爱——站在道德制高点“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的范仲淹,留下的却是一句“酒入愁肠,化作相思泪”;立志革新的政治家王安石无奈地徘徊于仕与隐、退与进的两难中而“梦阑时,酒醒后,思量着”……他们的家国担当与豪情万丈在李师师的歌乐间、枕衾畔、余音绕梁地从中原黄河岸边流进了江南西湖画船。

最后,终而至于在车粼粼、马萧萧中走上了后世的方寸纸间与三尺讲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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