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录网随笔 每天一句论语第五天,天天论语笔记 终生求仁就是祈祷于上下神祗

每天一句论语第五天,天天论语笔记 终生求仁就是祈祷于上下神祗

第143讲 终身求仁,即为祈祷

7.35 孔子生病了,很担忧自己的病,子路请求为孔子做祷告。孔子说:“有这回事吗?”子路说:“有的。《诔》文上说:‘为你向天地神灵祈祷。'”孔子说:“像你这么说的话,那我不是一直都在祈祷吗。”

“子疾病,子路请祷。

”祷:向鬼神祷告。

孔子生病了,很担忧自己的病。

子路为了减少老师的担忧,就提出向鬼神祈祷的办法。

孔子对祈祷这类的事情是表示怀疑的。

“有诸?”诸:“之于”的合音。

有诸:有这样的事吗?并不是说孔子真的不知道,而是表示怀疑和不信。

子路还搬出《诔》问上的话来证明神祗的存在。

《诔》:lěi,祈祷文。

神祗(qí):古代称天神为神,地神为祗。

天神地祇。

孔子又说,如果像你这么说的话,我不是一直都在祈祷吗?

疾、病、癌之辨

“子疾病”,既说“疾”,又说“病”,这个有点难理解。

“疾”和“病”是两个近义词,现代词“疾病”把两个近义词连起来称生病。

古时候没有这种用法。

古时候都是单字词,“疾”和“病”是两个词,且含义也不一样。

“疾”的甲骨文字形,像人中箭,表示人受了外伤。

“疾”是从人受外伤衍变出来的字。

外伤称疾,内伤称病;轻者为疾,重者为病。

《说文·疒部》:“病,疾加也。

”就是说:“病”比“疾”严重,是“疾”发展、衍变、恶化的结果。

“疾”也俗称“小病”,不及时医治,就会加重成“病”。

《韩非子》中扁鹊见蔡桓公的故事,也证实了这种意义上的区分。

扁鹊第一次见蔡桓公时说“君有疾在腠理,不治将恐深。

”扁鹊说的是“疾”,如不及时治疗恐怕会加重。

蔡桓公不信。

隔了十日,扁鹊再见桓公时说“君之病在肌肤,不治将益深。

”比上次严重了,再不治疗就会更加严重。

再过十日,扁鹊第三次见桓公时说“君之病在肠胃,不治将益深。

”第二次和第三次扁鹊说的都是“病”。

这个记载说明韩非所在的战国时期“疾”和“病”的用法是用生病的严重程度来区分的。

现代人在“疾”和“病”的基础上,又生出了个新词“癌”。

这个阶段,“病”这个词已经不能形容其恶化程度了。

我们把“疾”、“病”、“癌”三个字并排写在一起,不知你看来后是否会有所启发?各级政府部门都有“疾控中心”,你见过“病控中心”和“癌控中心”吗?“疾”还是可控的,“病”和“癌”就没办法控制了。

爱护自己的身体,一定要重视小“疾”。

钟南山院士说,轻伤要下火线。

而不是“轻伤不下火线”。

其中的道理和人生智慧,你用心去领会吧。

回到本章的“疾病”两个词。为什么《论语》的编者要把这两个字并列使用呢?

《论语》中除了这两章之外,“病”字还出现了四次。

《雍也》和《宪问》中都有“尧舜其犹病诸!”《卫灵公》中有“君子病无能焉,不病人之不己知也。

这三处的“病”都是“担忧”、“担心”、“忧虑”的意思,做动词,并没有生理上“生病”的意思,都是指心理上的问题。

另外《卫灵公》篇中的一处,“在陈绝粮,从者病,莫能兴。

”“从者病,莫能兴。

大家都望文生义地理解成跟随的人都生病了,都爬不起来了。

都没有认真地研究这个“病”字。

如果把这个“病”也理解为“担忧”呢?是不是更合适?孔子在陈国的时候陷入了绝粮的困境,跟随的人都很担心,都高兴不起来。

因此,我大胆得出个结论:《论语》中的“病”是指心理上的毛病,引申为担心、担忧、忧虑的意思。

而真正的生理上的生病,用“疾”字。

于是我去研究同时代的《道德经》,《道德经》中的“病”出现在两章中。

没有一个是指生理上的生病。

第七十一章用了八个“病”字。

“知不知上,不知知病。

夫唯病病,是以不病。

圣人不病,以其病病,是以不病。

这里都是“毛病”的意思。

“病病”就是把毛病当做毛病,一个用作动词,一个用作名词。

第四十四章“名与身孰亲﹖身与货孰多﹖得与亡孰病﹖”这里的“病”指的是“弊端”,或者“担忧”,也可以理解是“毛病”的引申意义。

再去研究比孔子年代早的《诗经》,发现《诗经》中没有“病”字,说到生病状态的时候用的都是很具体的病名。如,瘏(tú):马疲劳而生病。痡(pū ):人生病而不能走路。痗(mèi,huǐ):忧伤而病。等等等等。很有可能“病”这个字还没有被造出来。

我们再来看《论语》中的“疾”。

发现不管大病、小病统统称为“疾”。

《雍也》“伯牛有疾,子问之,自牖执其手,曰:“亡之,命矣夫!斯人也而有斯疾也!斯人也而有斯疾也!”这里的“疾”显然是指的“大病”、“重病”。

不然,孔子不至于悲伤至此。

《阳货》“孺悲欲见孔子,孔子辞以疾。

将命者出户,取瑟而歌,使之闻之。

孔子装病,显然指的是说身体不舒服之类的小毛病。

不然,装大病的话孔子还能“取瑟而歌”吗?除此之外,“疾”也有不指生病的用法。

《泰伯》篇,“好勇疾贫,乱也。

人而不仁,疾之已甚,乱也。

《季氏》“求!君子疾夫舍曰‘欲之’而必为之辞。

这两处的“疾”是“痛恨”,“憎恨”的意思。

《乡党》中“车中,不内顾,不疾言,不亲指。

“疾”是“快速”的意思。

《宪问》“非敢为佞也,疾固也。

《阳货》“古者民有三疾。

这两处的“疾”是“毛病”的意思,也有人理解为“担忧”。

《卫灵公》“君子疾没世而名不称焉。

“疾”是“担忧”的意思。

总结一下,《论语》中的“病”针对心理上的问题,生理上身体生病叫“疾”。但“疾”并不只是“生病”,还引申出痛恨、快速、毛病等意义。“子疾病”就是孔子生病了,他有些忧心。我强调一下,这个研究目前我还没有完成,还有大量的文献需要去做对比研究。目前限于对《论语》的理解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我们知道“子不语怪力乱神”。这一点子路肯定也知道。但子路还是提出了求助鬼神的建议。这说明孔子病的不轻,孔子自己都很担心了,自己也没有什么办法。子路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

求仁即为祈祷

“子路请祷”,“请祷”是两个词,请求为孔子祈祷。

也有人理解为“向鬼神请求和祷告”。

这两个理解都可以讲得通,我倾向于前一种理解,是因为后面有孔子与子路的对话。

孔子说“有诸?”意思是说有这回事吗?这样做有用吗?子路说:有的。

“诔”说:“向天地神灵祈祷。

”“诔”lěi,《说文》谥也。

从言,耒声。

累列生时行迹,读之以作谥者。

本义是叙述死者生前事迹,表示哀悼,就是“谥法”的原意,也就是今之致悼辞。

你看到的先导版本的《论语》大多加上了一个书名号,这个值得商榷。

“诔”是一种文体,或者是一种方法,并不是一本书,或者专指某一篇悼词。

《礼记·曾子问》“贱不诔贵,幼不诔长,礼也。

唯天子称天以诔之。

诸侯相诔非礼也。

诔古时候的意思,是有爵位之贵族,临丧之时,其上级领导赐谥号以旌扬功德,作诔文颂读之,以定其谥,且接受“贱不诔贵,幼不诔长”之社会礼俗制约。

子路所说的“诔曰,祷尔于上下神祗。

”可以理解成引用某一篇诔文中的句子,也可以理解成是“诔”的规则。

意思是有身份的人生了重病,需要向“上下神祗”祷告以祈求平安。

古代称天神为神,地神为祗。

所以说“上下神祗”。

孔子说“丘之祷久矣。

”麻烦又来了!怎么理解这句话?一般的解读为“我已经祈祷很久了。

”这又是只从表面文字去理解,完全没有理解孔子的本意。

孔子的“鬼神”是为“孝”服务的,他表面是“疑神”,内心里绝对是“无神”论者。

他从不相信鬼神是世界的主宰,人才是世界的主人。

(季路问事鬼神。

子曰:“未能事人,焉能事鬼?”曰:“敢问死。

”曰:“未知生,焉知死?”《先进》)几千年来,中国儒家并没有迷信的成分,绝大多数儒者都是不信鬼神的。

孔子怎么可能真的“已经祈祷很久了”呢?

孔子修养仁德,时时处处严格要求自己,他的所有行为都是符合规则要求的,做一个真正的君子和善人。

如果要说祈祷的话,那他就是天天在祈祷,事事在祈祷。

如果上下神祗真的有知,真的有用的话,他还需要专门去搞个祈祷的仪式吗?上下神祗不是早就该庇护保佑他了吗?所以孔子在此说的是反话,意思是说“像你这么说的话,那我是一直都在祈祷啊。

吾谁欺?欺天乎?

“子路使门人为臣。

”儒家重视葬礼的仪式和规制,特别是有关葬礼等级的规定,要严格遵守“周礼”。

等级不同的人有不同的安葬规格,这跟我们现在生前享受不同待遇的人,追悼会的规格等级不同一样。

违反了“周礼”的规定就是大逆不道,甚至可能成为孔子极其反感的“僭越”。

所以孔子会坚决反对学生们按大夫之礼为他筹备丧事。

子路让学生充当治丧的家臣,孔子非常不高兴,并且是对子路大发脾气:你这个家伙总是喜欢搞欺诈,我本不该有治丧的家臣,你却设立治丧的家臣,让我欺骗谁啊?这是是要欺天吗?“无臣而为有臣”,按照周礼的规定,诸侯、大夫死后才能有家臣治丧。

孔子此时没有官职,他此时认为自己的丧礼不应该用士大夫的规制。

孔子对子路大发脾气,我们自然会想到子路不知礼吗?不懂丧礼的规制吗?有意陷夫子于违礼吗?非也!子路一点错都没有,错在孔子自身,这一顿脾气或者说是一个临死老人的内心纠结的体现。

此时孔鲤和颜回都已经死了。

颜回死的时候,颜回的父亲颜路想让孔子把自己的车卖了,为颜回置办“椁”,也就是“外椁”。

古人所用棺材一般有两层,内为棺,外为椁。

孔子说:“才不才,亦各言其子也。

鲤也死,有棺而无椁。

吾不徒行以为之椁。

以吾从大夫之后,不可徒行也。

”(《先进》)孔子说,有才无才的暂且不说,也都是我们自己的儿子。

孔鲤死的时候,也是有棺无椁。

我没有卖掉自己的车子给他置办外椁。

因为我自从做了大夫之后,是不可以不用车而步行的。

《宪问》篇中,陈成子杀了齐简公,孔子沐浴而朝,跟鲁哀公说:“陈恒弑其君,请讨之。

”公曰:“告夫三子!”孔子曰:“以吾从大夫之后,不敢不告也。

君曰‘告夫三子’者!”之三子告,不可。

孔子曰:“以吾从大夫之后,不敢不告也。

孔子此时并没有官职,按照他的说法应该是“不在其位不谋其政。

”可他还是郑重其事地去建议鲁国出兵攻打陈恒。

这里的理由也跟前面拒绝颜路时一样是“以吾从大夫之后”。

这两章的内容告诉我们,孔子老年虽然身无官职,但他从来都是把自己当做“大夫”的。

既遵守大夫的礼制,也在尽大夫之责。

子路作为一个紧跟孔子的亲密学生,不但不会不知礼,也绝对无意陷孔子于违礼的境地,而是在做一个学生应该做的事情,满足孔子的心愿。

您老人家生前都是按照大夫的标准严格要求自己的,死后自然也应该享受大夫的丧葬规格。

虽说子路没有错,但子路确实没有真正地懂孔子的心。

孔子的修养已经达到了无人可以真正弄懂的地步,他是在责任面前,以大夫的标准去要求自己,即使有损自己的声望都不重要。

在个人利益面前,并不愿意去享受士大夫的标准,而把自己降低为普通人,只讲责任而不讲利益。

“且予与其死于臣之手也,无宁死于二三子之手乎!”一般都按字面翻译为:与其死在家臣手里,我还不如死在你们这些学生的手里呢!这种译法太别扭了!翻译就是要翻译成现代文的语义,而这么一翻译,搞得像是要被学生们害死的一样。稍稍变通一下,如期让那些所谓的家臣来给我办丧事,还不如让你们这帮学生为我办啊!

“且予纵不得大葬,予死于道路乎?”我不用“大葬”,就是不用大夫那样隆重的葬礼,不是还有你们这帮学生吗?难道我会死于路边没人收尸啊!把一切都看明白了的圣人,哪里还会在乎这些死后的礼仪形式呢?又何苦要给别人留下指责自己的把柄呢?子路啊,子路!你不懂啊!

道客村曰:

终身行仁即为祷,

上下神祗求无效;

人死原本万事空,

何苦行诈惹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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