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录网随笔 敬往事一杯酒,从此不回头,敬往事一杯酒,不醉不回头

敬往事一杯酒,从此不回头,敬往事一杯酒,不醉不回头

内蒙古凉城县后营中学座落在马头山脚下后滩村东,离县城八十多公里。教师基本是当地人,他们的家分布在全乡各村,自已在学校教书,妻子在村里务农。吃饭靠种地、花钱有工资。家境虽不富裕,可日子过得蛮舒心。

每年国庆节后,学校实行“一下校”作习时间。每天8:30分到校,中午休息半小时,下午3:30分放学。

老师们四点多吃罢晚饭,有的到医院供销社等单位转转,有的进后滩村熟人家走走。而大多数教师蹲在校长室看那台12英寸黑白电视机。

偏远山区信号差,屏幕上雪花飞扬,喇叭“嚓嚓”作响。大家只好在电视机制造的音光干扰中围着火炉侃一会大山,八点钟又投入工作中,一直忙到十点开外。

偶尔来个买牛驴肉骨头的,打顿拼伙,让紧张单一的生活有些许的情趣。小雪过后,家在村里的老师回去宰猪杀羊,总会备一桌饭菜。请全校教师到家聚一聚。

每当接到邀请,下午放学钟声一响,安排好值班的,全校教师骑了摩托、自行车,赶往目的地,吃肉喝酒,一直闹到深夜才返回。

那年刚过小雪,我请假回去杀猪。

太阳刚出山就忙上了,下午四点多钟,才安排妥当。槽头肉心肝肺炖了一大锅,紫红色皮儿夹杂着不规则褐黄色相间的瘦肉条儿酱黄色表面的猪槽头肉块和片片扇扇黑色猪肝、暗粉色猪肺在飘着厚厚猪油沸腾的汤锅里翻上滚下,香喷喷的熟肉味在屋里弥漫。

黄灿灿筋颤颤的油炸糕做了一大盆,用老羊皮袄焐在炕头上。两个炕桌一字摆开,放好盅筷。炖肉锅的旁边立着十多瓶古城丰镇酒厂的“薛刚醉”。

我住的井尔村在学校正东十里处。放学半个多小时后,院里摩托车响起,我忙出门迎接。校长任吉恒驮了总务主任王祥在前,陆扬、韩利俊等老师随后进了门。

大家说说笑笑脱鞋上炕坐定后,妻把锅里的肉盛到茶盘,端上桌。肥嫩略呈浅黄色的槽头肉片、酱色浅紫色煮熟的心肝肺冒着热气,让人眼馋。大伙儿忙拿起筷子夹了,飞快地往嘴里送。

坐在糕盆边的王祥,撩开大皮袄,早把两个热油糕吞进肚,嘴唇上满是油花。任校长见状,马上说:“数数唇上的油花花,一朵一盅子。”坐在旁边的韩利俊瞪大眼晴,细瞅一翻,说:“最少五处吧!”

“好,满酒!”我忙从后锅沿取上热乎乎的酒瓶,酙满酒盅。王祥喝酒痛快,25克重的杯子连喝五个。放下酒杯说:“既然罚了酒,我管发糕。喝一盅酒,吃一个糕。”

大家没有理由反对,看着软溜溜的拖油糕,唾液直流,只能照章办事。

任校长吃了三个糕喝下三盅酒后,说:“看来大伙吃的差不多了,我还是那句老话,要想喝好,东家放倒。老宋,该你啦!”我跳上炕,端起酒杯打了一个通关。

十几盅酒下肚,脑热头晕,直喘粗气。任校长一个眼色,年轻老师立马行动。五六个小伙子轮流敬酒,我们几个老的应接不暇。

王祥喝酒永不服输,校长回敬酒后,他蹲到炕上,打了一个通关。当喝下最后一杯酒时,醉意U意。

他哈哈大笑,高声说:“人人和我喝一盅,我和人人喝一盅,大家没事,我怎么就醉了?”话一出口,哄堂大笑。

任校长笑得两眼瞇成一条线,打趣地说:“看来王主任酒量太差,两盅酒就醉了,还在人前称能呢?”

王祥似乎更不清楚了,眨眨眼说:“喝酒不醉醉为高!”然后絮叨着,“两盅子,两轮子”说着就势躺下,声音越来越低,不一会,竟打起鼾声。

这时,酒场乱起来。两两频频举杯,各抒己见,开起小会。小伙子拿起酒瓶当杯,半瓶酒一饮而尽。

任校长和我不紧不慢的喝着,说起往年喝酒的事。那还是老校长沈全中在任时星期六的晚上,大家喝得尽兴,竟打起擂台。最后只剩下三个人:王勇、任校长、丁培栋。

其余的都趴在炕上,发酒疯。任校长哈哈大笑,我说:“还有更有趣的呢!那年与天成中学搞联谊,我喝得短时失去记忆。

半夜醒来,发现衣袋里二百多元钱不见了。那可是我三个月的工资,我无精打采敲你的门。”任校长接过话头说:“我家那位披了衣服开门,看见你哭丧着脸爬进来,面色土灰,两眼无光,笑得前仰后合。

你说明来意,她说:‘开席时,你怕喝醉丢了,放在我家了!’你还是信非信看我呢!”我们俩朗声大笑,满桌人没了声音,一个个侧耳倾听。

晚上十时许,大家酒足饭饱。任校长叫醒酣睡中的王祥,骑上摩托,带着大伙返回学校。

现身居县城,饭局不少。美酒佳肴、高朋满座。可每每走下餐桌,心里空落落的。慢慢想来,那都是应酬,不由回忆起乡村中学教书时有趣的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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