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录网随笔 战则存,牺牲在我,国有殇,山河无恙。山河已无恙,英雄可归家

战则存,牺牲在我,国有殇,山河无恙。山河已无恙,英雄可归家

长津湖,是朝鲜北部最大的人工蓄水湖。60多年前,中国人民志愿军主力第9兵团指战员,身穿单薄军衣,在长津湖零下40度的严寒中与美国“开国元勋师”——陆一师展开了一场喋血大战。战役的残酷程度超出了所有参战人员的想象,零下40度的死亡空间,挑战人类生存极限的生死考验,精锐对王牌的交锋,武器和战术的较量最后演变成双方意志力的殊死搏杀。由于这场战役的极度惨烈,它已成为中美两国军人都不愿回忆、却又无法忘却的伤痛,成为战争史上引起许多唏嘘、感叹的经典战例。当时,陆战一师前进到长津湖西侧,这里是连绵的山地。他们并不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十万大军的包围中。一张战场形势图,显示了双方战场态势。蓝色为陆战一师的位置和突围路线。湖东侧是陆战一师的1团和5团共8000人,湖的南头是陆战一师师部和部分工兵,有3000人。湖东侧是陆军第7师31团在担任右翼掩护,有4000人。总兵力有18000人左右。另外,在战斗中陆战一师还得到第一航空联队的空中支援。红色为另一方部队,形成一个包围圏,为9兵团的20J,27J和26J共三个军,最终投入兵力计15万人。中间浅蓝色是长津湖,它是截流长津江的水库,长津江流入鸭绿江。

12月8日上午8时,古土里美军主力的撤退如期开始,陆战7团3营和陆军暂编营同时向公路两侧的两个高地发起攻击,1营和2营则沿公路向南推进。中午前后,陆战5团也开出古土里,在陆战7团的后面向南推进。留在古土里的美军也积极进行后撤准备,由于没有运送工具,只得举行了简单仪式,就地掩埋了117具美国陆军、陆战队和英军的尸体。停战后,这些尸体和美军留在柳潭里的尸体一样,都交还给美国。

陆战1团作为全师的后卫,以3营占领公路两侧高地掩护全团通过,全团也是全师的后卫是陆战1师侦察连和坦克部队,坦克部队包括第1坦克营的B连和D连、陆战5团反坦克连的坦克排和陆军第7步兵师31团坦克连,总共约40辆坦克。当美军全部撤出古土里后,真兴里的美军第92野战炮兵营便集中全部炮火对古土里进行了覆盖射击,几乎将古土里夷为平地。

由于8日夜间气温的急剧下降,造成了志愿军大量冻伤减员,所以9日的战斗,美军遇到的阻力相对减轻了很多。陆战7团1营击破沿途轻微抵抗,一路南下,直抵水门桥。在俯瞰水门桥的高地上,志愿军20军58师172团的一个营几乎全部被冻僵了,阵地被美军轻而易举地夺取了,从而保障了美军工兵在水门桥上顺利架设M2车辙桥。

水门桥是长津湖通往海边的唯一公路。此前志愿军已三次炸毁水门桥,甚至连桥基都彻底毁坏。没有人会想到,美军居然能空投下架桥的钢梁和木制构件,迅速重新架起一座桥!这种情况可以说完全超出了志愿军官兵的认知水平!三个半小时后,9日18时起千余辆车辆、坦克都从这座从天而降的桥梁上通过,还有一万多士兵和大约4000名朝鲜难民,甚至还有难民的耕牛,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整个晚上这座桥上居然没出任何事故。

10日下午,在古土里与真兴里之间的志愿军20军58师和60师经过连日苦战,两个师合在一起还能作战的人员也不超过200人,根本无力阻止陆战1师南撤,20军军长张翼翔实在不甘心,命令60师参谋长蔡群帆率领这一百多人衔尾追击。

水门桥边,戈鲁道上尉指挥的工兵爆破班早已做好炸桥准备,已等待多时,当哈格特排通过后,于11日2时将水门桥彻底炸毁。11日11时,全师的后卫侦察连和坦克部队终于到达真兴里。

以美军公布的资料,陆战1师从10月26日至12月15日(是从元山登陆进入东线战场到从兴南登船撤出整个东线作战,而非仅指长津湖之战),阵亡604人,伤重死亡114人,失踪192人,伤3508人,战斗伤亡总数为4418人,另有7313名非战斗减员,主要是冻伤和消化不良,但在战役期间大部就已伤愈归队。此外陆战队飞行员还有8人阵亡,4人失踪,3人负伤。(12月14日陆战1师登船人数为22215人,因此判断阵亡、失踪及以后送日本的重伤员人数总共约为1800人。)美军宣称给当面志愿军九兵团造成了约3.75万人伤亡,其中死亡2.5万人。

中方目前只公布约数,有关资料:此战九兵团减员高达四万余人,其中冻伤达三万多人,冻死4000多人!(《开国第一战》披露的伤亡数字是“战斗伤亡19202人,冻伤减员28954人,冻死1000人,冻伤严重而不治 3000人。冻伤减员达兵团总数32.1%,严重冻伤达22%”。根据27军和20军的军史资料,27军减员1.9万,其中战斗伤亡8339人,冻伤减员10588人。20军减员两万,其中阵亡4339人,负伤 2890人,其他减员764人(失踪被俘),冻伤减员11200人(死亡62人,严重冻伤6262人)。战后27军和20军各补充兵员即达1.5万人。9兵团后来缩编3个师(原来下辖的3个军每军4个师)、补充4万、1万归队伤员的数量来看,总减员数至少在8万以上。

中国最权威的抗美援朝史料《抗美援朝战争史》这样评价:“九兵团在如此艰难困苦的条件下,发扬人民军队英勇顽强,不怕艰难困苦,不怕流血牺牲的革命精神,同美军浴血奋战十余个昼夜,共歼敌13916人,予美陆战1师和步兵第7师一部歼灭性打击,打开了东线战局,并有利保障了志愿军西线兵团的侧后安全,在极度困难的情况下,完成了艰巨的战略任务。”

朝鲜方面的权威史料写到:“在长津湖畔包围的敌人的基本兵力,其大部分被歼灭,仅有一部分兵力在12月6日逃出重围向南退却。朝、中人民军部队追击退却之敌,扩大进攻的战果,在12月18日解放了咸兴。在马转里、阳德附近活动的人民军第二线部队,击溃拼命抵抗之敌,12月6日解放了元山。由此,东部战线敌人的地面部队退路完全被切断了。沿东海岸追击敌人的朝鲜人民军联合部队,配合向黄草岭、咸兴方向进攻的朝、中人民军联合部队,将敌人压缩到兴南、连浦地区,加以猛烈的打击。失掉地面退路的敌军残败集团,12月24日惊慌失措地从兴南乘船南逃。由此,入侵到三八线以北东部地区的敌人完全被驱逐了。”

美国海军陆战队战后总结里则称:“陆战1师从包围圈中湖后退,带着可以使用的全部装备,后送了伤员,保持着建制突围出去了。……而志愿军九兵团的三个军都因参加长津作战受到损失而失去了作战能力,为了补充装备和整顿组织,需要相当长的时间。由此,联合国军在朝鲜能保持立足点还是必须放弃的危急时刻,避免了中国军队的十二个师增援到第8集团军正面。”

志愿军九兵团在态势、地形、人数均为优势的情况下,付出了巨大代价仍未能全歼甚至未能给予陆战1师重创,怎么也不能说成是一次胜利。九兵团于12月1日向志愿军总部发出的对东线作战的检讨电报也可看出,九兵团自身也未将此次作战视为一次胜利。电报里九兵团表示:“这次作战打得很不好,不仅未能全歼美陆战1师及第7师,反遭巨大减员,严重缩小战力。……未能彻底完成上级赋予任务,应由职负主要责任,拟在战斗结束后召集各军总结经验教训。”同时总结了五点主要原因:对作战环境调查研究不够、仓促进入战斗准备不充分;对地形、道路侦察不清楚;尤其是敌情不明、26军南调时间过迟;兵团二梯队军使用不及时、缺乏必要的对美军作战经验与应用军事教育、后勤工作组织不良;特别是运输工具不能适应作战需要。

刘伯承曾说:长津湖一战,一个兵团的兵力围住美陆战第1师,不但没有能消灭哪怕是击溃,让美军全建制地撤出战斗,还带走了所有的伤员和武器装备,敌我双方伤亡比例却高达1:10。陆战1师自兴南撤出,休整一周便再次出战。而第9兵团原地休整,补充了大批军官、老兵和数万新兵,整整五个月后才重返战场。后来,宋时轮奉调返国,在越过鸭绿江前,停车驻足,向长津湖方向脱帽弯腰,深鞠一躬。当他再直起腰来,已是泪流满面。

长津湖战役之后,毛胃口大减,不再要求一役歼灭几个美军师,他说:“历次战役证明我军实行战略或战役性的大迂回,一次包围美军几个师,或一个整师,甚至一个整团,都难达到歼灭任务。这是因为美军在现时还有颇强的战斗意志和自信心。为了打落敌人的这种自信心以达最后大围歼的目的,似宜每次作战野心不要太大,只要求我军每一个军在一次作战中,歼灭美英军一个整营,至多两个整营,也就够了。”而斯大林给毛的电报却说:“还没有任何根据可以认为,英美军会像蒋介石那样愚蠢,使你们能够按照你们的选择每次歼敌一个整营地歼灭其军队。”

“我相信,长津湖的冰天雪地和中国军队不顾伤亡的狠命攻击是每一个陆战队员心中永远挥之不去的噩梦” 美军陆战1师的作战处长鲍泽上校的一段回忆录。

  这场战役太过残酷,以致于双方士兵都不愿意去过多回忆。

  长津湖战役--美军战史上最惨烈的一场战役,交锋的对手来自英勇无畏的志愿军,志愿军战士以大无畏的牺牲精神狠命进攻打退了美军王牌部队.为了隐蔽,零下40多度夜晚行军;埋伏时,许多战士长时间成进攻匍匐姿势 ,就再也没有能站起来;一个连队成建制地被冻僵,牺牲时所有枪口都对着公路;听到冲锋号,已经被冻得神志不清的战士拖着被冻坏的腿仍在冲锋;战斗开始时,已有四分之一兵力被冻伤失去战斗力。看到这些,唯有感动,并愤慨连好莱坞都要拍长津湖战役的电影了,而为什么国内没有一部电影能纪念一下长津湖战役,让国人能了解它。

清明节的前一天,一首婉转低回的《思念曲》再次在沈阳抗美援朝烈士陵园响起。时针指向10点,20名解放军礼兵抬着10副棺椁,他们腰身笔挺,经过苍苍松柏,缓步走入陵园里的下沉式纪念广场。

  鲜红的五星红旗覆盖在10位在韩中国人民志愿军烈士的棺椁上,就在前一天,他们由空军专机从韩国接运回国。

  如今,已确认的抗美援朝烈士共有197653名。自2014年至2018年,先后有589位在韩中国人民志愿军烈士遗骸回到祖国,安葬于沈阳抗美援朝烈士陵园。根据中韩双方达成的共识,每年清明节前继续交接在韩国发掘鉴定的中国人民志愿军烈士遗骸。

  这一次,与10位先烈一同归国的,还有145件相关遗物。个人印章、制式水壶、四边形军用皮带扣、带有家人照片的玻璃镜……这些物件曾和它们的主人一起,流落在异国昔日的战场上。

  广场内外,200余人庄严肃立。他们中有参加过抗美援朝战争的志愿军老兵,有烈士家属,有现役军人,也有年轻的学生。但没有人说话,礼兵的脚步声也被呜咽的风声遮盖住了。

 蕴藏哀思的曲调回响在纪念广场上空,棺椁被护送至献花台前的棺椁桌,所需时间不足5分钟,烈士遗骸被空军专机从韩国接回祖国的航程只要1小时,而88岁的志愿军老兵李维波等待战友回国,却等了60多年。

  “走的时候都是20岁左右的小伙子,如今我们都白发苍苍,终于等到你们回来了。”李维波被搀扶着站在广场上,他努力挺直佝偻的身躯,想以当年的军姿迎接战友归来。

  寓意英雄如山、祈愿和平的主题雕塑前,盛装着烈士遗骸的棺椁被庄重地摆放在棺椁桌上,军乐团奏响《义勇军进行曲》。持枪礼兵们握紧手中的步枪,所有人一起动情地唱着熟悉的旋律。

  “在韩志愿军烈士遗骸交接工作,始终牵动着全国各族人民最深厚的民族感情。今天,我们在此举行安葬仪式,迎接烈士忠魂回归祖国。英烈精神永远是中华民族的宝贵财富。”退役军人事务部副部长钱锋致悼念词,语调深沉。

  85岁的志愿军老兵马秀祥还记得当年的情景。炮火连天的战场上,志愿军官兵顶着枪林弹雨浴血奋战,不断有人倒下,很多人再也没有起来,忠魂流落在异国他乡。

  “我们回来了,他们却留在国外,60多年了……现在他们回来了,他们回来了。”马秀祥不断重复着这句话,他知道,对战友们念念不忘的不只有自己和志愿军老兵们,还有祖国和人民。

安葬仪式上,全场所有人脱帽,向烈士遗骸三鞠躬。27名士兵朝天鸣枪,枪声久久回荡在陵园上空。

  “山河已无恙,英雄可归家。”这是悼念词中的一句。

  “起灵——”随着主持人的口令,《思念曲》再度响起。礼兵们抬起棺椁,绕场半周,缓步走入地宫。风吹过卷起黄土,尚未抽青的柏树枝“沙沙”作响,有人悄悄低下头,抹掉眼泪,有人默默行着注目礼,送英雄最后一程。

  礼兵身后,8名志愿军老兵被学生搀扶着,排成一队缓步相随。他们似乎忘了生死相隔,只记得走下战场后,已经很久不曾列队成行。

  英烈墙上,被接运回国的烈士周少武的名字镌刻其中,周波站在墙前凝望着这三个字,泪水夺眶而出。这是他的大爷爷,他爷爷从小一起长大的哥哥,自1949年年初参军后就再也没有回家。2014年,周少武作为第一批在韩中国人民志愿军烈士重回祖国怀抱。今年3月28日,周波得到消息,几经验证后终于确认,这就是爷爷至死都在寻找的大爷爷。

  手捧63年前的革命军人牺牲证明书,周波特意前来祭奠大爷爷,并目送此次归国的10位英烈安葬入土。他一次次红了眼眶,哽咽着告诉大爷爷和他的战友们:“我们在继承着你们的遗志和精神,请你们放心。”

4月4日,88岁的志愿军老兵孙德山也赶来祭奠战友。他家距离陵园约30公里,花了6年时间,他省吃俭用在家中建起一个抗美援朝教育展馆,为的是“让人们记住那段历史”。

  孙德山熟悉烈士陵园里的一草一木,每年清明,他都要来到这里为战友扫墓。他忘不了跨过鸭绿江的那两年零9个月,负责运输物资的他无数次遭遇敌军攻击。而他的团政委朱德昌,就是在一次执行夜间运输任务中遇到敌机轰炸,牺牲在他面前。

  “为了怀念那些牺牲的战友,为了让更多的年轻人了解那段历史,我要建抗美援朝教育展馆。”孙德山眼中噙着泪说。

  沈阳市光明中学初二学生刘芊慧第一次参加在韩中国人民志愿军烈士遗骸安葬仪式,她深受感动。“那些从小听的故事走到了眼前,烈士们为和平作出了牺牲,我永远怀念他们。”刘芊慧说。

  11点,安葬仪式结束,烈士陵园向公众开放。27岁的安徽特警丁帮吉随着第一批拜祭者走进园内。4月2日,他专程请假从家乡安徽蚌埠赶到辽宁沈阳,为的是能够守在陵园门口,亲眼见证在韩中国人民志愿军烈士遗骸回国安葬,献上一束花,行一个军礼。而在此之前,他从未离开过安徽。

  就在启程前往沈阳的前一天,丁帮吉同大队的战友们纷纷微信转账给他,大家请他代为向英雄致敬。用这些钱,丁帮吉买了8束鲜花,敬献到杨根思、邱少云、黄继光等英雄的墓碑前。

  人潮的另一侧,88岁的老兵孙德山身着志愿军军装,踏上每年如一的路线。上战场时他只有18岁,如今已步履蹒跚。风渐渐大了,他转身向陵园西边走去,那里安葬着他的团政委。他们年年相见,又许久未见。

据抗美援朝战争纪念馆确认,共有183108名中国人民志愿军官兵在朝鲜战争中牺牲,他们来自中国大陆30个省区市:四川21051人;山东19766人;吉林18499人;辽宁13374人;湖南11541人;河北11853人;河南11048人……铭记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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