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中国古代花鸟画中，“欣快”是指人们的情感和性格在所画物体上的表现和投射，它可以是一种象征、隐喻，也可以是情感与感情之间的微妙联系。与西方静物画相比，中国古代花木画更注重它们与人们情感之间的关系。例如，梅、兰、竹、菊体现了文人雅士的儒雅绅士风格，而牡丹和牡丹则渲染了贵族的财富和华丽。花木画的欣快特征也形成了中国特有的花木文化，从《诗经》、《楚辞》到唐诗宋词，都有大量的吟咏和对花木的描写。
在《复兴：花木意象史》一书中，故宫博物院书画系研究馆员、中央美术学院博士王仲旭选取了大量中国古代花木画，除了从绘画的角度解读其画面布局、色彩设置和笔触，进一步探究了画中物件在诗词歌赋中的痕迹及其在花木文化中的作用。
本文节选自《南宋宫廷花木随笔》版块。
《复兴：花木意象史》，王忠旭著，版本：上海书画出版社，2021年1月
原作者丨王中旭
摘编丨肖舒妍
南宋宫廷花木画相当兴盛，文献记载的画家数量和现存画作数量均大幅增加，从现存画作的装裱形式来看，南宋宫廷花木画的兴盛可能与画册页、团扇等小画的流行有关，符合南宋宫廷崇尚小巧玲珑的审美情趣。南宋宫廷花木画的风格多属于设色道精美，有的在转角处或隐蔽处有简单的画家代理权，代表画家有林春、马原、马林、李松、卢宗贵、朱绍宗等。
《葡萄草虫图》页，南宋，林春，故宫博物院藏。
林春（生卒年不详）是春熙年间画院赵长诏的临摹，《画传补遗》称其为赋色淡淡，《绘画宝鉴》也称其为赋色淡淡，深植于自然之美。林春《葡萄草虫图》取葡萄垂重，叶片腐烂多孔，有蜻蜓、螳螂、蚱蜢、金龟子四种昆虫，卧于枝蔓之间的部分，林春剖面位于本图左下方，剖面轮廓及葡萄虫用笔修长，色泽淡雅沉稳，丝质底色厚重，丝质深色。彩色墨水沉在丝绸中，或林春的早期作品。
《果熟禽图》页，南宋，林春，故宫博物院藏。
《琵琶山鸟图页》，南宋，林春，故宫博物院藏。
林春还有一页《果熟鸟》和一页《琵琶山鸟》分别描绘了枇杷树（又称鸟沙果）和枇杷树其中一根枝条上的成熟果实，山雀和绣眼分别栖息在枝条上，果实和叶子上点缀着清雅的色彩，隐藏了轮廓线，突出了叶子虫洞中腐烂甲虫的痕迹。其中，《果熟鸟》（以下简称《故宫书》）的页面在这一页的左下方有一个林春的版块，版块和林树的轮廓都是粗笔，沉稳有力；《琵琶山鸟》的页面虽然没有版块，但与上一张图片的风格相似，是同一套，所以判断也是林春的笔。
这两幅画造型准确，笔法细腻，色彩淡雅，应该是林春成熟期的作品台北故宫博物院还藏有一把与《果熟鸟》构图相似的圆扇（以下简称《台北故宫书》），装裱者右上方题字为：黄泉《苹果女山鸟》。对比两幅图，你可以发现，故宫博物院藏甲虫的鸟羽和树叶形状更加细腻逼真，《台北故宫宝典》相对粗糙，失去了一些细节；《故宫宝典》右侧斜伸出的树枝末端微微向上折起，山雀的头微微向上，眼睛也在向上看，呈现出向上的运动，使画面充满活力。台北故宫博物院书右侧斜伸出的树枝向下折叠，山雀的头部向上运动减弱，尤其是眼睛被墨水笔圈住，故宫博物院书中的运动和活力
《梅氏西府图》页，南宋，马原，故宫博物院藏。
马原（生卒不详）是光宗、宁宗画院的书信，以画山水著称，亦精于花鸟，他的《梅河梅花图》描绘的是梅枝倒挂、鸭子游过水崖的景象，契合了苏轼《春江水暖鸭先知》的诗意，图中纤细苍劲的树干被双钩的侧笔勾勒出，内里为墨染。梅花粉白相间，与范成达《梅谱》中河梅（又称直角梅、野梅）盛开在山间水岸荒凉处，花稍小，但细而有韵的特点相吻合，此图左下方岩石间有马源签名。
《白玫瑰图》页，南宋，马原，故宫博物院藏。
马原《白玫瑰图》页取其中一朵玫瑰，以斜、斜、横等多种视角刻画玫瑰，用稀墨勾住花瓣，再用白粉染色，藤黄白粉染花蕊，细看叶片轮廓用琐碎的细笔勾勒，以突显锯齿的特征，在细微的笔触中体现自然创作的活力。这幅画的右下方有一个马原签名，这幅画用的是较细的笔，与马原的山水画和人物画不太一样，徐邦达说致远的脸部风格有很多种。
《依云仙星图》页，南宋，马原，台北故宫博物院藏。
马源的《依云仙杏图》描绘了一朵从左下角斜伸出的杏花，杏枝用细墨笔双钩，内侧用墨染成淡褐色，突显光泽；杏花未开、即将开、半开、全开等形态，富于变化。此图左下方为《尚书马元画》部款，字迹较薄，与《白蔷薇图》部款相似，此图右上方为宋宁宗杨皇后所作的诗句：风巧娇，露红艳。下印与杨姓韩墨印，此图左印有焦翠轩印。
《叠层冰纱图》轴，南宋，马琳，故宫博物院藏。
《惠兰图》页，南宋，马琳，美国纽约大都会艺术博物馆收藏。
《橙青图》页，南宋林马，故宫博物院藏。
马琳的《橙绿图》页面描绘了柑橘在枝头由绿变黄的过程，黄色的橘皮以白色粉末为基础，再涂上淡黄色，现在黄色的色素已经脱落，这幅画就是马琳的模型。秋霜过后，由绿变黄的柑橘一直是诗人吟诵的对象，如屈原的《青黄混杂，文章腐烂》、李德裕的《花石变黄，动了江水秋色》等，我们可以看到，这幅图不仅表现了自然的自然，而且带有诗意。
《夏篮花》页，南宋，李松，故宫博物院藏。
李松（1166-1243）曾在广宗、宁宗、理宗三朝画院工作，其《四季花篮图》页（四图）描绘了春、夏、秋、冬四季花木插在竹篮中，花木层次丰富，独具匠心，画法细腻写实，色彩艳丽典雅，宋代卖花者多采用花篮。如《孟良录》记载，暮春时节，卖花人以马头竹蓝填天，此曲在市井叫，买者分众，李松的画显然不是市井乱卖的花篮，而是精心装饰的插花艺术，这与他宫廷画家的身份相符。其中《夏日花篮图》（俗称《花篮图》）以蜀葵属花、栀子花、石榴、（金轩、红轩）、夜店等为题材，描绘了花的雄蕊、花瓣、花萼茎、开、合、翘，叶片的叶脉、纹理，屈曲延伸至背部，细腻生动。其中，石榴叶、秋葵叶均有枯萎、虫洞痕迹，此画左下方有一幅《李松画》，《冬日花篮图》（俗称花篮图）表现山茶花、绿苞片、腊梅、水仙、水仙，此画左下方有一幅《李松画》。还有绘有桃花、月季、海棠、连翘、林花的《春花篮图》（俗称花篮图），以及此画右下方的《李松画》。
《吉祥多子图》页，南宋，卢宗贵，美国波士顿艺术博物馆收藏。
吕宗贵（生卒年不详）等李宗少定年间画院来信，他的《吉祥多子图》以石榴、葡萄、橘子为颜料，石榴外皮斑驳伤痕，部分破皮露出鲜嫩的浆果，以前描绘葡萄的紫褐色现在有点暗了，柑橘外皮是绿黄混合，黄色色素脱落。石榴和葡萄都有生儿育女的寓意，柑橘的圆圈象征团圆，颜色黄似金，寓意吉祥，此图左边的绿叶上有卢宗贵的签名。
《菊花丛飞蝶图》页，南宋朱绍宗，故宫博物院藏。
朱绍宗（生卒年不详）也曾供职于南宋画院，他的《菊花丛飞蝶图》页描绘菊花在鳞片间呈黄、白、红、紫四种颜色，菊花品种丰富，波光粼粼如锦，蝴蝶、蜜蜂在花间飞舞，呈现出秋色的明艳芬芳，此图左下方为 □ □" 部模型，后两字剥去。画框右上方是清代宫廷的题字朱绍宗菊花簇飞蝶。
除艺术家签名外，还保留了一些匿名精美的南宋花木，按题材划分，一类是唐五代出现过的牡丹、海棠、荷花等传统题材，另一类是宋代出现过的兰花、水仙、瓶花等新题材。
《牡丹图》页，南宋，无名氏，故宫博物院藏。
北宋欧阳修《洛阳牡丹》记载了后周宰相魏仁浦院落牡丹千叶肉红花，称魏华，北宋钱维彦说：人们称牡丹为花王，现在姚黄直可称王，而魏华也是皇后。"欧阳修等宋人在诗中也反复提到了魏子，姚黄说。清玉鹏年间"曹州牡丹"记载："魏子，胎紫，茎肥，枝条上的叶子呈墨绿色和大的，紫红色的花。"并说北宋周世侯记载的一切胜利都是魏子。这幅画中牡丹花的颜色是紫色，茎肥，叶子呈墨绿色，与魏子的特征一致。
《海棠与蝴蝶图》页，南宋，无名氏，故宫博物院藏。
《海棠蝴蝶图》页面展示的是风吹过海棠的其中一根树枝，海棠的叶子和花朵在风的吹拂下向一边摆动，蝴蝶也仿佛在风中惊魂未定地飞舞，画面动感十足，别具一格。
《睡莲图》页，南宋，无名氏，故宫博物院藏。
《水中芙蓉》的版面以细密的线条和清晰的色彩展现了莲花“出淤泥而不染”的形态，巨大的莲花几乎占据了圆扇的整个画面，莲蓬、花蕊、花粉、花瓣、荷叶和茎都被精细地呈现出来。北宋周敦颐在《荷花之恋》中说：我独爱荷花而不染泥，干净荡漾而不妖，中间直外，不蔓延，香气远更清，亭子干净栽种，可远观而不可亵玩，将荷花的形、色、香与君子的品格联系起来，这幅画也通过对荷花形、色的细腻刻画，凸显了其高雅、高贵的特质。
《秋兰烂漫瑞图》页，南宋，无名氏，故宫博物院藏。
楚国屈原、西汉司马相如的兰花均指泽兰，宋人将兰花与泽兰、兰花与回明确区分，宋代及以后的兰花均指兰花，又称兰花，另外，由于花开时节的不同，兰花又分为春兰和秋兰。比如罗想说江南的兰花只有春天才香，荆楚和福建中部的兰花到了秋天又香了，所以有了春兰和秋兰”，兰花入画与文人审美情趣息息相关，墨兰是宋代文人画家喜爱的题材，也影响了宫廷画家的创作。《秋兰盛开的梅花》的版面，用墨色笔触勾勒出兰草的轮廓，然后用淡雅的色彩填充，特别突出了昆虫和甲虫的缺失这幅画没有作者的印章，但上半部分有焦翠轩的印章，这印章也可以在马原的《依云仙杏图》中找到，其中有乾隆御笔题写的一首诗：写兰的《楚辞》足以古老。底部是，现在是秋天，树叶稀疏，以保护寒冷的核心。这意味着普通人看着它，或者是遥远一代的儿子。提到这幅画应该有马林的《秋兰盛开瑞》等背景知识，并认为这幅画可能是马林的父亲马元的作品。
原作者丨王中旭
摘编丨肖舒妍
编辑丨张进
引言部分校对，陈迪燕